我是一个非常浅眠的人,拜傅长延囚禁我的那段时间所赐,一点点动静我都能马上惊醒,但这次我能感觉到我睡了很长时间。

    周围时不时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我想睁开眼睛,像是被梦魇困住了一样醒不过来。

    刺鼻的消毒水充斥在我的鼻腔里,以及仪器发出的滴滴声都能清晰可闻。

    我感觉到有人靠近我,随后干裂的嘴唇变得湿润起来。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我才得以清醒。

    眼前白色的墙壁和仪器是医院标配,我艰难地扭头看过去,看到没有关严的门口被一道身影挡着,从那身笔直的西装我就能判断出是傅长延。

    而江淮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我害怕傅长延欺负江淮,挣扎着想要起来,扯到了扎在手背上的针,输液管连着吊瓶晃动碰到架子上,发出的声音不小,门外的两人同时被惊动,快步走了进来。

    傅长延摁住我的肩膀,让我躺回床上。

    “别乱动,你还在输液。”傅长延顺了一下输液管,让回流的血液重新回到我的身体里。

    我的视线追寻着江淮的身影在晃动,他给我倒了一杯温水,喂我喝了一小口。

    “好点了吗?”江淮问。

    我的头还很晕,肚子也很不舒服,我问:“我是不是烧糊涂了?”

    江淮说没有。

    我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江淮还没有开口,傅长延就说:“等你病好了,我就接你回家。”

    我不想跟傅长延走,看着江淮,等他说话。

    但意外的,江淮没有再说话。

    那天过后,江淮来的次数变少了,反而是傅长延天天过来。我不想看到他,对他提起一些无聊的过去也不感兴趣。

    傅长延对我的爱搭不理一点也没有生气。

    后来我才知道我发高烧烧了整整七天,在川城的小医院里根本查不出什么,傅长延知道后不管不顾将我带回了宁城。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躺,就很难再起来了,每天都有医生过来给我量体温输液查看情况,然后做各种检查,但检查的报告只给到了傅长延,而我这个病人连自己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