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庸盯着这三张牌,一时陷入了奇怪的无言里。

    他怎么今日运气这么背?难道是因为今天带了一个人?

    吊灯洒下炽白的灯光将牌面映照得反光,更将维庸的神色衬托得异常沉重。

    寒在泛星长大,对赌场里流行的这种观念接触得不多,他犹豫片刻,决定挑个中肯的语气:“这种东西代表着什么?是在暗示你今天不能接任务吗?”

    维庸睨他一眼,锋利似刀的眸子里漾起些许冷色和迟疑,嘴上倒还算平和:“不可不接,但是大概率会出事,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能有这么......”寒抿抿唇,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邪乎”咽回肚子里,“这么严重?”

    光头男人的表情也从嬉笑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维庸严肃地劝说道:“庸哥,要不今儿别出任务了?”

    维庸摇摇头,将三张牌缓缓放回牌堆中:“今天是‘搏转盘’,必须出。”

    “可是今天骰子和牌面都显示不适合出任务,”光头男人显得有些焦急,“大不了今天不去搏转盘,顶多降级等下一次开闸就是了!庸哥你也知道,之前在运气不好时非要出任务的那几位,当时情况都不怎么好——”

    “没关系。”维庸强硬地打断了他,“再不好也比降级再下赌注来得好。”

    光头男人只好闭了嘴,但他却仍是不死心,皱起小眼睛将目光投向了站在维庸身旁的寒身上。

    能被庸哥带到身边的,要么是厉害的角色,要么就是在意的人,说不定能劝劝庸哥。

    光头男人这么想着,忽然从椅子上“唰”地站起来,冲着寒伸出了手。

    他身穿着背心短裤,裸露着古铜色的肌肉臂膀,若不是脸上笑意和善没有杀气,绝对是个非常能吓唬住人的打手。

    那双手也是带着茧子的,细看的话,掌心还有不少细小疤痕。

    光头男人非常有礼貌地冲寒鞠了一躬道:“你好,我叫孟南。”

    “......你好,猛...南哥。”寒立马就要伸手去握,却被维庸飞快地伸手拦下了。

    维庸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他满脑子都还在被今天的赌运和接任务问题占据着,哪里分得出心神思考,只是在潜意识中判断了寒和孟南该不该握手。

    寒轻怔,因为维庸握住的不是手臂也不是手腕,而是握了手。

    说是握手,更像是牵手。

    维庸的手很暖,掌心不知为何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指节握得十分用力,好像生怕他要挣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