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吹燃火折子,说:“我们晚些回来,若有人来访直接关在门外。”

    “大姑娘放心,今晚无人敢来。”

    杨嫫嫫笃定的说。

    栗海棠扫向快堆到屋梁的大箱子,想来各府的老爷和夫人们正心疼地抱头痛哭,白白浪费几千两银子替乌氏族“买人命”。

    库房后窗下的枯井密道挖得很隐蔽,若非杨嫫嫫故意选了这个地方挖密道口,也不会发现隐藏墙下杂草中的枯井口。

    青萝率先下去,再扶海棠慢慢跳下。主仆二人拿着火折子躬腰往前走,幸好她们的个子不高,若换作男人就要跪着走了。

    海棠有点担心护卫们运送银子时会不会太辛苦,这密道需要重新挖宽挖高,至少男子能躬腰行走才好。

    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走,等到领路的青萝跳出密道另一头儿的枯井口时,栗海棠仍在思考如何不惊动任何人来重挖密道。

    “上来。”

    一只修长大手伸下来停在她的眼前。

    栗海棠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确认那只手很眼熟,才大胆的小手放在微凉大手中,乖巧地唤一声“师父”。

    “嗯。”

    诸葛弈原本心情不愉,但听到这娇软的声音后顿时怒火消。他动作轻柔地拉起小姑娘,另一手顺势揽入怀里,柔声问:“走那么窄的地道,腰不疼吗?”

    “不疼。”

    栗海棠憨憨笑,亲昵地抱住他的脖子,“吧唧”一下亲在俊脸上,眨眨曜黑杏眸天真地问:“师父在生气吗?因为我没爬狗洞过来?”

    “胡说,我几时喜欢你爬狗洞的?你是小狗吗?”

    诸葛弈莞尔浅笑,抱着她走向后花园的假山。

    栗海棠吐吐粉舌,傻呼呼地“汪汪”两声,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可爱的小狗呀,师父是可怕的大狗。呜——汪汪!”

    “胆大包天的傻丫头竟敢骂为师是可怕的大狗?看来为师又要打你的屁股以示惩戒。”

    “汪汪!师父饶命啊,打屁股很丢脸的,传扬出去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嗯,他们的大牙掉了,与为师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