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宅子寻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他的踪影,慕容丑拽着满腔的不安气急败坏回到房间里,含着泪花看了看泛血的伤口,委屈哽咽道:“把我的手弄疼了,还敢跑!跑,敢一辈子躲起来,我敢嫁人去!”

    夜千雪来到慕容丑房间外边,就看见正巧走来的百媚生。

    “找她有事?”百媚生试探问道。

    夜千雪轻弯嘴角微笑道:“刚才好像见她从我房外经过,所以想过来瞧瞧。到哪去呢?”说着,下意识往他手上的草药看去。

    “给她采了点药。”百媚生轻道了声,便推门进去。

    百媚生把药捣好后,坐下来,把她的手从被窝里掏出来,见她眼角还有泪花,他凄然苦笑,轻轻抹掉她的泪在心里默念:“笑笑,真以为我在玩弄吗?还在纠结留在我身边算什么吗?我真如此让不踏实?非得让一个名分才能镶住和我?”

    “百媚生……”熟睡的慕容丑呢喃了声,眼角又滑落两行泪水,另一只手紧掖着被子。

    “从何时开始,在我身边,是那么的不安?”百媚生心头生痛,不多理会,挽起她紧握拳头的手,把她染血的纱布解开,再给她上药。

    翌日,慕容丑经过百媚生房间外的时候,见他一如既往地靠在榻上看书,这才松了一口气,迟疑了一会儿,她才迈步进去,扬起嘴角冲他微微一笑。

    昨晚也不是故意跟他生气,华玫钰说他曾在清平镇出现,她只是故意在华玫钰跟前装作痛心罢了,让他自以为奸计得逞。

    她最讨厌华玫钰把真相说出来了,无辜让她对百媚生又要多几分崇拜和痴。

    她故意在百媚生跟前生气,就是不想他太得意,也趁机让他哄哄自己罢了,哪知道这家伙,竟然也跟着生闷气。

    百媚生挑起眼眸冷看了她一眼,见她嘴角那抹笑特么的不自然,他也不多想为难她,低下头,继续看书。

    慕容丑见他不理会自己,眸色略沉,稍带不悦责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哪里来的委屈,分明就是他自己作恶罢了,不道歉就算了,竟然还蹬鼻子上眼。

    “我不会娶,这辈子,都不会。”百媚生忽然冷冷道,没有抬头。

    慕容丑忽然心头一痛,他的声音很冰冷,很坚决,没有一丝戏谑的味道,像一道圣旨,没有人可以撼动他的决定。

    “说真的?”慕容丑轻声问道,明明知道是真的,因为心头那点难舒的痛,还是把话问了出来。

    “嗯。”百媚生平淡应声,没有丁点情感。

    慕容丑怅然一笑,没有多说话,转身向外走去,脚步迈出院子的时候,泪水却不由自主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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