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经过一处名为云来居的茶楼时,云泱忽然叫停,周破虏在外面道:“听说这家茶楼是帝京城最负盛名的茶馆,不仅有好茶好点心,每日还会重金聘请说书先生在大堂里说书,小世子可是想进去瞧瞧?”

    云泱点头:“早听说帝京城里的说书先生比别处都厉害,我正想见识一下。”

    四人下了车马,楼外立着的四个堂倌立刻一拥而上。这时,辘辘声中,又一辆装饰颇华丽的马车在茶楼门口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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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停了下来。

    云泱就瞧见,原本来迎他们的堂倌,眼睛齐齐一亮,倒有三个都掉头去迎那辆马车,只有一个个头矮的留下来招待他们。

    周破虏不免露出些许不悦之色。

    眨眼功夫,三个堂倌已簇拥着一个金衣公子下了车。那公子傅粉涂丹,手里还握着柄骨扇,一举一动皆妩媚优雅。

    从云泱面前经过时,空气中骤然荡起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儿。

    这味道……难道是个息月?

    云泱大为纳罕,这帝京城里的息月,都可以这样高调的满大街跑,并随意释放信香吗?为何他就要穿襦裙,戴幕离。

    周破虏和云五云六显然也闻到了,同感诧异,小世子的信香并不常见,没想到竟遇着个一模一样的。

    “他是谁?”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云泱有点不高兴的问。

    矮个堂倌殷勤答道:“这位是秦楼头牌青奴公子,是一名阴月,而非息月。今日过来,大约是接了哪位达官贵人的拜帖。不过也稀罕,青奴公子脾气是出了名的高傲,除了熟客,轻易不收拜帖的,今日不知哪位大人这般有脸面。”

    阴月,是比息月低一等的存在,没有生育能力,但能释放出信香,满足纯阳潮息需求,与纯阳之间也不存在标记与被标记的关系,是富贵人家最喜欢纳的妾类,既避免了子嗣之争,又能在潮期解决正常需求。如今帝京城里最火的秦楼楚馆,都会重金培育一大批阴月,吸引顾客。

    “咳。”

    周破虏及时喝断堂倌:“外头炎热,还不快带路,我们小主子身体弱,见不得喧闹,速安排一间清净又能听书的雅室。”

    堂倌忙殷勤领着四人进去。

    大堂里人山人海,喧声沸天,奇怪的是,本该宾客满座的听书席位上没多少人,倒都拥堵在楼梯口。连说书先生都丢了惊堂木,伸长脖子往那边望。

    周破虏奇道:“这些人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