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飞檐刚回到外院的马厩,给马儿加草料,梳毛,打理马厩。

    本来,他确实该被赶出侯府的,倒是世子爷心软,替他求情,所以他到外院的马厩做活。

    马厩漏风,做完这些,他的手都僵了,却自在许多,因为世子身边的其他人,知道他是钟元院出来的,从上到下,只会给他使绊子。

    在马厩,陪他的只有马,不会有冷嘲热讽。

    可是……

    他掏出怀里的护腕,摸了摸,珍惜地放回怀中。

    他到底骗了溪风。

    ***

    溪风和飞檐不能很常见面,有时候一个月一次,有时候却等了两三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每一次见面,溪风都发现飞檐长高了——明明她自个儿也在长个子,却比不上飞檐的速度,原本他仅比她高一指,如今都两指有余。

    于是溪风留了个心眼,给飞檐做的鞋子,做大了点。

    结果那天飞檐拿到鞋子,溪风催他穿上时,鞋子还是做小了一点。

    飞檐却坚持把脚挤进去,还走了两步:“很合适。”

    溪风坚持:“我拿回去改一改。”

    飞檐不太乐意,后退了两步:“真的合适。”

    溪风略一挑眉:“你就喜欢鞋子挤脚?我听烟雨说,你现在会骑马,这双鞋要是影响到你,那可是我的过错。”

    说来骑马这回事,还是大半个月前,烟雨去管事处领新花种,被管事叫去送东西到侯府一旁的专用校场。

    烟雨便正好看到飞檐骑马,回来后添油加醋,讲得飞檐多威风,溪风想象了一下,按飞檐如今的体格,确实也有些帅气。

    却没想到她一说完,飞檐就咬了咬嘴唇,神色细微地变了变,动作有点僵硬地蹲下身脱鞋。

    这点不自然,躲不过溪风的观察,她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飞檐摇摇头,却问:“你怎么知道我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