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下个不停,刚刚那一瞬间的紧绷就像个突如起来的插曲,但是闻时知道,他又进了某个人的笼。

    他四下看了一圈,隐约看到了望泉路中段有灯光。没弄错的话,那就是望泉万古城了。

    闻时打着伞一边朝那处走,一边低头把手指上缠绕的棉线咬扯下来。

    结果刚扯了一下,就感觉有东西“啪嗒”一下落在他后颈上,应该是水滴,冰凉彻骨,顺着骨骼线滑进衣服里。

    他下意识回头,背后是长得看不到头的路,一片死寂。

    啪嗒——

    又一滴水落下来,洇进发梢。

    闻时乍然反应过来,他还打着伞,怎么可能有水滴穿伞而过???

    他抬起头——

    一张白森森的人脸贴缩在伞里,湿漉漉的头发垂挂下来,水滴顺着流淌下来。

    闻时:“……”

    他默然片刻,一手握着金属伞骨,“啪”地把伞收了!

    人脸被夹在伞中,发出一声闷闷的惊呼,然后连脸带伞……被闻时扔了。

    托这些东西的福,他到达望泉万古城的时候,整个人都**的,面无表情往门柱边一杵,比鬼吓人。

    夏樵就是被他吓哭的。

    “你蹲这干嘛?”闻时踢了那不争气的玩意儿一下。

    夏樵吸了吸鼻子,从柱子旁边站起来:“这里视角好,能看到来人,而且这根门柱大,背贴着它有安全感。”

    但谁他妈能想到他闻哥不走寻常路,从背后绕过来也不吭声,就那么站在旁边滴水。

    夏樵想了想又补充道:“蹲着也比站着有安全感。”

    闻时:“你站跟蹲区别也不大。”

    夏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