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主饶了奴才!不过,小主,人,活着不难,活得好才难……”惠荀说道。

    师甜怒道:“活得好?我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活着啊大兄弟!别以为你在社团混得风生水起,到哪都能指点江山。你不懂!不懂就别叽叽歪歪。”

    惠荀见她激动,忙拍拍她的背,被她狠狠甩开。他举杯,去碰她的杯子,用河南话说:“喝酒!”她噗嗤笑了,白了他一眼,眯了口酒。

    过了会儿,他说:“你似乎觉得自己一生下来就是孤立的。而官熠恰好也是孤立的。你爱他,是因为你爱惜自己,可怜自己;是因为你们都一样,亲情有名无实,友情形同虚设。你厌恶这个世界,觉得那些女人都贪慕虚荣明争暗斗,那些男人都垂涎你的美色,你想要的踏实、安全、真诚,你的眼睛、身体都感觉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尽情花钱,这是报复父母的方式,是发泄的唯一途径。”

    师甜不理睬。

    惠荀郑重地道歉,说自己不该没完没了,不该多管闲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蝙蝠身上插鸡毛——我算什么鸟!”师甜刚喝到嘴巴的酒,全喷到他身上,大笑。惠荀不生气,呆呆地欣赏她的笑。

    她想说自己没有真的生气,平静下来,想了想道:“凭良心说,我知道自己不够争气。我要是争气,就不会让他们失望。官熠不会嫌弃我,我妈也能对我刮目相看。可我就这点能力,我怎么办呢?”

    惠荀安慰道:“能力不在乎大小,生活只要用心就好。来,为我们真正的友谊,干杯。”师甜抿嘴笑着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