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抿了一口,说:“小覃啊,沾你的光,爷爷才喝得到这好酒哪!”梦父叫屈道:“我说给你,你说不要的。”梦骊笑道:“老爸,爷爷那是假客气。”

    爷爷笑吟吟道:“还是孙女知道我。”梦骊又道:“爷爷,跟儿子还假客气,下次他送什么,你只管收着。”梦父说:“就是,爸。”

    他们对教师带有无条件的尊敬,见覃修不像有些年轻小伙说话那般轻浮虚夸,也不像浪荡子那般花头精多,便拭去他离过婚的“污点”。

    反而是梦骊感到不自在,总觉得表面风平浪静,内里肯定孕育着某种强大的破坏力,说不定家人正在伪装和平暗里考察呢,不知道覃修合格没有。

    爷爷的本意是灌醉覃修,俗话说酒品见人品,要是他哭笑撒酒疯或者满嘴吹大牛,则断定这人方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倘若他只是走不出直线话略多,吐出的话依然中肯,则判断此人确实沉稳。

    怎奈覃修酒量好,一斤半的酒灌下去,依然谈笑自如,倒是梦父难得有人陪喝酒,喝得脸颊通红,音量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