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给孤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侍卫也好,伯阳候也罢,无人答话。

    直到秦嬷嬷跟着李公公走近的时候,胥容这才缓了神色,毕竟这人是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他便是脸色再不好,也不能迁怒于他母后身边的人。

    “老奴见过皇上,吾皇万岁。”秦嬷嬷先是恭敬的行礼,路上李公公已经和她说过了这一出时间,她一礼作罢,利索的便走到了林月那副尸体的身边。

    总归是这宫里的老嬷嬷,倒是没有害怕,卷起林月残留的袖子,仔细的看过之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皇上,这确实不是伯阳候之女,当日侯爷夫人在宫中产子,我是在场的,而且最后也是由老奴我给穿的衣裳,她的左臂和右胸之上各有一块胎记,虽不大,但是模样却极为奇特,因而老奴倒是记得清楚。”

    说着她又去解开林月胸前的衣衫,人倒是死透了,所以也不存在失礼。

    而对于伯阳候来说,此刻他心中早就已经满是烦乱,他心焦自己的女儿究竟在哪儿,面对着这么一个明显是冒充的人更是充满了愤怒,若不是皇帝在此,怕是早就要将此人大卸八块才得以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如此说来,伯阳候的女儿进宫之前就被掉了包?”胥阳懒懒的问道。

    “应该无错,怕是有人早早的就走了这一步棋,只是这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今日是为何意?”这是伯阳候口中说出的话,“污蔑老臣便也罢了,若是老臣一想到女儿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是死是活,我这心中就跟针扎似的,皇上,您可一定要追究下去啊,否则,否则……老臣的女儿……”说着,这伯阳候再一次的老泪纵横了。

    “伯阳候放心,既然是你受了委屈,那断没有就此罢休的道理。”胥容阴沉着一张脸,“萧风。”

    “臣在。”

    “此事,既然一直在你的手上由你负责,一事不牢二主,那么接下来追根溯源的事情孤也一并交给你了。”

    “多谢皇上信任,微臣一定不辱使命。”萧风抱拳应道,心中却是在暗自嘀咕,这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藏着,够深的啊!

    胥容亲自走到伯阳候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侯爷受苦了,也是孤思虑不周。”

    伯阳候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怪皇上,只怪那背后之人太过狡猾,臣听闻今日有人揭了皇榜,文妃和夕妃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你先回去吧。”胥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本以为一切该有了定居,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二人也去吧,胥阳,你虽平日里享乐惯了,但这一次,你若是想要萧风早点回到王府,便仔细着帮他,孤知道你有这个能耐。”

    胥阳挑了挑眉,看来这一次这个皇帝是真的心烦了,竟然明着让他帮忙,虽然是借了萧风的面子。

    但是也不妨碍他的动作,“臣弟一定仔细帮着。”

    萧风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胥容,却见他对着自己眨了眨眼,心中自然‘会意’。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李公公有些不解的看向胥容,却什么都没有问。

    “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