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没睡多大一会儿工夫,好像连一个时辰都没到呢,突然马车猛地一个停顿,将他整个人都从车厢的躺椅上给翻了下来。

    这一下摔得不轻,贺兰封醒来时只觉两眼直冒金星,要过了好一会儿才能缓过劲儿来。

    马车外,有侍卫掀了帘子,声音有些打颤地说陛下,东秦人追来了。

    什么?贺兰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谁追来了?

    东秦人,就是咱们昨日在宫门口见到的那两位,十皇子,和未来的十王妃。

    他们怎么来了?贺兰封吓了一跳,可也对此感到十分疑惑。那两个讨命鬼追他干什么?该了的事不是已经了了吗?他又不欠东秦的,这怎么还带往出追的?

    但不管怎样,人家都来了,他也不好再坐在车里装糊涂,只好由侍卫搀着出了车厢。  刚才摔的那一下还有点儿疼,脑子也阵阵晕,以至于看到白鹤染的那一刻,他恍了下神,还以为是苏婳宛回来了。因为当年他第一次见到苏婳宛时,对方就是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好看得就像仙

    子。

    也就愣了那么一下下,突然一道鞭子照着他的脸颊就抽了过来。他躲避不及,生生被抽了一下子,疼得嗷地一声叫,神智也瞬间清醒过来。

    清醒之后才现,来人不是苏婳宛,而是那个将他所有的一切都毁于一旦的瘟神,白鹤染。还有刚才抽他脸颊的那一下,也根本不是什么鞭子,而就是官道两边垂下来的柳树条子。

    他抬手往脸上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血。

    十殿下这是干什么?孤王又何处得罪你了,以至于你们追着孤王追了一夜,就为抽这一下子?他觉得这两位瘟神简直不可理喻。

    哼!君慕凛出声冷哼,别的且不说,就冲你刚才看着天赐公主的那个眼神,本王抽你个半死你都不冤。

    贺兰封咬咬牙,算了,他认了,眼下不想跟这两个人胡搅蛮缠,他只想赶紧走,用最快的度回到罗夜,兴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惜,来的这两位怎么可能放他走。

    罗夜国君。白鹤染开了口,你来我东秦是为朝贡,可是没听说朝贡之后还要把成本也捞回去的。怎么,你们罗夜很穷?  这话可把贺兰封给说懵了,什么意思?孤王捞什么成本了?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本王拿了东秦的东西?你二位是来抓贼的?他几乎气笑了,我罗夜再比不过东秦,却也不至于偷你们的东

    西啊?

    那要是偷人呢?白鹤染的声音愈的阴寒,我要走你一个美人,你就要带走我东秦另外一个美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啊!不过那美人如今面容尽毁,连声音都不出来,你要她干什么?

    君慕凛更损问题就算是人家哪哪都好好的也没用啊,你坏了啊!

    贺兰封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吐出来,一只手紧捂心口,扎心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他几乎要暴走,什么美人?孤王究竟拿你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