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个孩子走远了,辰源便弯□把白菊放在梁将军的墓碑前。这个墓碑,建的时候他很自私的写了:夫梁氏振铎墓。里面放的,只是梁将军平常贴心穿的衣物,以及他每次出征前辰源亲自为他剪下的头发。当然,还有梁将军送给辰源的所有小礼物。这里其实不是梁将军的墓,而是他们的爱情冢。

    辰源放下白菊后便很不顾形象的坐到墓碑旁,头倚在墓碑上,如同他活着时一样,斜斜的倚在他的怀里,在每个午后都能有一个很安心的睡眠。

    “我们的儿子梁辰结婚了,你高兴吗?他嫁给了昂轩,你是不是也很欣慰?这三个行政区的孩子,都是你亲自挑的。昂轩的名字,还是你取的。你说,这孩子出生就气得出眉心里一股子正气,气宇轩昂,不如就叫昂轩吧!简单大方,又好记。后来小辰出生了,你说我看来看去,还是昂轩最能配得上小辰。我当时还笑话你,说不定小辰会喜欢莫家那个漂亮小孩呢。没想到你还真是一语中的,现在小辰嫁给了昂轩,我可能很快就能当爷爷了。”

    说到这里辰源浅浅的一笑:“呵呵,都怪你,当初这么小就让我生了小辰,现在小辰这么小估计也要早早生下孩子。我还不到四十岁,三十几岁的爷爷,是不是太年轻了点?”

    辰源的眉心转而一阵悲伤:“当初,我都没找到你的尸体。对别人说,你的尸体已经入殓,那都是骗人的。你每次出征前,每次对新兵训话的时候都会说。当了兵,就要随时做好尸骨无存的准备。你们的命,现在就交到你们家乡那帮老少爷们儿手里。我们的敌人是丧兽,它们没有人性,它们会吃人,它们会把你生吞活剥。所以,你们要做的不是呈英雄,而是用最大的可能性,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梁辰远远的看着辰源微笑着的侧脸,他一直在低声的说着什么,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两个弟弟也是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站着,后来梁亦拉了拉梁辰问道:“哥哥,爸爸在和父亲说什么呢?他好上去,好像在说些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梁辰拉过梁亦来让他坐到自己腿上,说道:“爸爸呀,他在说,梁亦这次考试又考了第一名,梁钦最近又长高了,长大了,懂事了。还在说……说哥哥嫁人了,找到一个好归宿。这些都是值得开心的事,你看,爸爸一直在笑呢。”

    其实辰源之所以不哭,是因为他一直都有这个自觉。梁将军自己对士兵们说的那些话,何偿不是想对自己说的呢?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已经很开心,很奢侈了,他没必要再在他离开以后哭哭

    点?”

    辰源的眉心转而一阵悲伤:“当初,我都没找到你的尸体。对别人说,你的尸体已经入殓,那都是骗人的。你每次出征前,每次对新兵训话的时候都会说。当了兵,就要随时做好尸骨无存的准备。你们的命,现在就交到你们家乡那帮老少爷们儿手里。我们的敌人是丧兽,它们没有人性,它们会吃人,它们会把你生吞活剥。所以,你们要做的不是呈英雄,而是用最大的可能性,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梁辰远远的看着辰源微笑着的侧脸,他一直在低声的说着什么,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两个弟弟也是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站着,后来梁亦拉了拉梁辰问道:“哥哥,爸爸在和父亲说什么呢?他好上去,好像在说些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梁辰拉过梁亦来让他坐到自己腿上,说道:“爸爸呀,他在说,梁亦这次考试又考了第一名,梁钦最近又长高了,长大了,懂事了。还在说……说哥哥嫁人了,找到一个好归宿。这些都是值得开心的事,你看,爸爸一直在笑呢。”

    其实辰源之所以不哭,是因为他一直都有这个自觉。梁将军自己对士兵们说的那些话,何偿不是想对自己说的呢?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已经很开心,很奢侈了,他没必要再在他离开以后哭哭啼啼。

    这时,不远处突然发出西西索索的声音。一个黑影悄然探头,又悄然隐去。不远处忽然传来轻甲舰落地的声音,看来,安静的清晨似乎要被打破了。

    梁辰站起身,走到辰源面前,辰源明了的冲他点了点头。果然,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黑面罩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帅气的少年朝这边走来。那个年轻少年正是梁卓,其实仔细看,他和梁卓,还是有几分相像的。虽然,他大多部分,长的更像辰源。

    他们走近以后,梁卓先冲他们笑了笑,状似有礼的喊道:“大哥,次父。”

    梁辰也很有礼貌的弯腰行礼:“大父,弟弟。”一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家正室与庶室,相处的也算其乐融融。

    辰源微微垂首,对一身黑衣的男人说道:“多日不见,过得可好?”

    黑衣男人也点头:“托福,还算过得去。果然将军当年最宠爱你还是有原因的,这些情调,我就不懂。”

    辰源下意识的低头看看墓碑前的白菊,淡笑道:“小孩子的心意,也算是对他父亲的教心。”

    黑衣男人看不清表情,甚至连眼神都看不清,梁辰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把自己裹在一堆破布里。他下意识的想到了麻风病人,是不是他长太丑,所以才不敢示人的?梁辰吐了吐舌头,却传来一阵晕炫,他下意识的扶了一把树,虽然立即恢复自然,却落在场中所有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