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是抓鬼的事情也很荒谬了,陆闻重重一拍窗台,“我是还没睡醒吗?见鬼!”

    他突然停住,看向自己的手,瞳孔顿时一缩。

    他手上沾的血正在迅速蒸发,傍晚残存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黑红的颜色随着光线迅速淡化,很快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只窗上,所有阳光触及的地方,血液都在自行消解。

    钟濛上前刷地拉上窗帘,掌心飞出符纸,将所有缝隙封的严严实实。

    房间内顿时暗了下去,陆闻打开灯,景象重现在眼前。

    血水从沙发拖行到门边,被阳光晒化了许多,又蜿蜒到窗上,墙壁上还留着喷溅上去的血迹。

    房内陷入死寂,陆闻沉声道:“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钟濛不置可否,拎起一个证物袋:“加个磅。”

    里面是枚沾血的银十字架。

    ……

    城南分局里,冯冲站在警察身后,耷拉着脸闷红牛。

    “托冯兄洪福,老子已经三年没见过包括昆虫纲在内的三十岁以下雌性,还当今儿能飞一回桃花呢,结果被你给气走了!”

    “好啦好啦,我还郁闷呢,这不都怪陆哥,他让我来查有没有古董盗窃案的。”

    “哈,好巧哦,赶明给我买张彩票回来,”小张瞥他一眼,“特侦那么大一个美女,你郁闷啥?”

    “你说小濛?她是陆哥的啦,好了没?”

    小张把杨志腾履历拍他胸口。

    华灯初上,冯冲坐在车里翻着照片,和卡奇打电话,“什么?也没有吗?”

    “陆哥这回恐怕算错了,南郊这两年就几起小混混斗殴案和偷电动车养你案,而且那边主打服务业你造吧,流动人员特别多,天南海北的,全找回来那是做梦。”

    “这怀表还挺洋气,”冯冲苦笑了下,“哎我说,最近不是刚过万圣节吗,老大倒不如查查西方那群鬼怪酒醒了没,没准就是他们撒酒疯晃到咱这儿来的。”

    ……那真是辛苦他们海泳几万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