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光本就昏暗,空气中隐含的暧.昧因子时不时撩动两人想探索的心,邀请沉沦。

    他吻得投入,略一侧头,用牙将她颈间的项链解开,叼在嘴里,撑着胳膊看她,眼神渐深。

    在邀功。

    他搁下项链,在她耳鬓厮磨:“支支,这算不算趁虚而入?”

    其实他早已心旌摇摇。

    这便是忍耐的原因之一。

    另外,还因担忧支晚的身体与情绪。

    支晚也早已清醒,不受任何药物驱使,在看到周晏礼刚才的态度时,做了这一决定。

    人生曲折,永远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做好万全准备”这一概念太过笼统。

    怎样才能称为准备好?

    她认为——

    让自己不留遗憾,尽兴就好。

    意乱情迷间,支晚找回自己原本的声音:“我现在不虚,你可以……”

    几乎是霎那间——

    窗外燃起烟花,一下接着一下地升空,照亮假山池塘,喷泉亦在运作。直到最后一簇烟花极速升空,冲到最顶端绽放,继而一道白光面世。

    黑夜恢复原本该有的宁静。

    不多时。

    又燃起了烟花。

    ……

    隔日午后,刚杀青的支晚没给自己安排工作,一觉睡至自然醒,眼框有些酸。

    无意间唱出一直在脑中循环的歌:“突然一瞬间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