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娆撞了脑袋,伤不轻,接近一个多小时的围追堵截让她的精神处于了高度紧绷状态。

    饶是她在之后表现得有再镇定,可终究是个女人,受到惊吓之后又撞上了方向盘,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散了。

    “已经包扎好了!”

    徐景阳替顾娆做了检查,额头上破了个口子,不大,但是为了能让伤口尽快好起来,徐景阳让谢南浔帮忙,两人配合,在没有剪掉一一丝一根头发的前提下将伤口缝合。

    头部受伤缝合哪个不是要剃掉头发的,就算不大面积的剃,伤口附近的小面积头发是会剃的。可某人要求的,不能剃,不准剃,少了一根头发都跟你急。

    为此,谢南浔直呼自己的眼睛受不了,头皮薄,且还不能剃一根头发,缝制伤口的时候那可是眼睛珠子都差点掉头发丝儿上了。

    缝合针在头皮和发间穿梭,又要缝合不留疤,看起来还要美观,这么细致的缝合术极为考验人的手动能力和眼力。

    整个过程四十几分钟,可谢南浔却感觉这四十几分钟里他的眼睛都快看瞎了。

    一丢下缝合针,谢南浔便去洗眼睛,徐景阳完成了最后的包扎工作。

    整个过程郁商承都坐在旁边看,他的眉头打从一回来就一直没有舒散开过。

    房间里,床边,窗边,门口,或站或坐,好几个人。

    “你没事吧?”徐景阳在处理完顾娆的伤口后问郁商承。

    郁商承低头看了一眼胸口衬衫上沾着的斑斑血迹,沉声,“我没有受伤!”

    这些血渍都是顾娆身上的。

    他说着从徐景阳手里拿过了消毒棉签和药水,将顾娆的手指掰开。

    清洗掉血迹的手掌心,小拇指的弯曲弧度有些异常,他看了一眼,眉头一紧,看向徐景阳。

    “她的手指?”

    徐景阳喊了一声谢南浔,谢南浔才用热水敷了眼睛,跑过来一看,低低抽了一口气。

    “断了!”

    顾娆的左手小指从第二节骨节的地方断了。

    郁商承脸色微变,他都不知道她的手指是什么时候断的,而她一路上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