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种感觉,陆家,她始终融不进去。

    即便有芽芽这层关系,她仍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跟他们的悲喜永远不同。

    白棠落寞离开,独自去外面散心。

    后来陈妈打电话来,问她在哪儿,说芽芽发现她不见了,很着急。

    她又回到七号公馆,得知芽芽被陆连衡带去了公司。

    白棠去沈锡珍房门前站了一会儿,看到佣人正在为沈锡珍身上的伤上药。

    陈妈过来说:“少夫人,不管怎样,您都不该跟一个病人计较的。”

    陈妈之前也是陆公馆的人,知道沈锡珍对白棠不善。而眼下沈锡珍变成这样,白棠跟陆连衡之间又常常因此这件事争执,她劝不了陆连衡,就来劝劝白棠。

    白棠说:“她在我身上所做的恶,不会因为她如今的可怜而消抹干净。我不是滥发好心的人,我不能对不起自己。我现在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对她最大的让步。心里再多计较,也不会趁这个时候以强欺弱。但要让我放下,听陆连衡的话去服侍这个跟我有仇的人,我做不到。”

    陈妈还想再劝劝,被白棠堵回去,“我知道你是帮着他们的,我也不奢求你们这里谁能真正站在我的角度去想,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有些事情是我的底线,谁也碰不得,也劝不得。”

    白棠情绪低沉,回到房间关在里面。

    沈锡珍住到七号公馆后,她觉得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压抑到了极点,让人透不过气。即便沈锡珍现在已经无法对她做什么,但只要想到同住一个屋檐,她就心情烦躁。

    芽芽打电话来,说陆连衡太忙了,要白棠过来带她去商场买新学期要用的文具。

    白棠出发后,芽芽用陆连衡的微信发消息,说已经在商场门口了。

    “爸爸,你走吧,我自己可以等妈妈。”

    芽芽把手机还陆连衡,两只小手抱在胸前,有些生气。

    刚才陆连衡明明跟她约好,要带她和白棠一起去逛文具店,然后一起去吃饭,结果突然说要去项目办事,放她们鸽子。

    陆连衡揉揉她的脑袋,她一下就躲开了,跑到柱子后面。

    这脾气,大的小的都一个样。

    陆连衡无奈,就站在旁边故意不理她,余光观察她的反应。

    保姆去哄芽芽,无疑都吃了闭门羹,芽芽都不愿意让她们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