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特殊?”

    闻潮生仔细捉摸着那种感觉:

    “刚进入这间宅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棵树,也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总觉得,它不该是树,而该是其他的什么……”

    说着,他自己似乎也觉得老谈论一棵树没什么意思,便提着柴刀去往了柴房,很快里面传来了闻潮生劈柴的声音。

    白发女人又开始收拾起碗筷了,走过吕知命身边的时候,她语气竟然带着一抹隐晦的骄傲:

    “这回,是不是捡到宝贝了?”

    吕知命盯着院中的那棵枇杷树,嘴里道:

    “这枝枇杷自极北而来,燕人虽生于北地,可见惯枇杷,便只见枇杷。”

    “不曾想在这极南之地,能有真人真眼,窥见枝中真意,叶间玲珑……如此,也是造化弄人。”

    白发女人问道:

    “你要教他么?”

    吕知命摇头。

    “这世间无人可教我,我亦教不了任何人。”

    “不过,这棵枇杷树一直都在这里,他天天来,便天天见,能在那树上见着多少,皆是他的造化。”

    …

    县令府邸。

    时候快至傍晚,好不容易停了一段时间的飞雪这时又飘了起来。

    吾邪带着佩刀站在门口,三叩门之后,房间被开了一条缝,门内的衙役见着门外的人后,表情一变,立刻让出了一条道。

    吾邪匆匆来到了刘金时的验尸房间,淳穹依然站在房间内,许多火烛散发的微光将房间照亮,也将淳穹眼中的凝重放大。

    “怎么过去这么久?”

    淳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