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脊背挺直,形态狂放,模糊的针线中处处都是少年意气。

    凝视着这幅画,程峰怔住许久。

    闻潮生坐在了他院子里的木凳上,目光一动。

    “就这么简单?”

    程峰盯着香囊,失神道:

    “以前我也是这样,在很远的地方犯了事,有大人要杀我的头,没人帮我说话。”

    “我问他们,我有没有做错,是不是我做错了,那时那么多人在场,可谁都没回应我,谁都不敢回应我。”

    “再后来,还是一位书院里的贵人出面保下了我,送我回了乡。”

    许久沉默未说话的阿水敏锐捕捉到了两个字,抬眸道:

    “书院?”

    “你指的是阑干阁?”

    “等一下……难道你就是那名被阑干阁开除的学生?”

    程峰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将头偏向一旁。

    “姑娘说笑了,天下书院那么多,我这样的穷酸学生,无才无能,哪里有资格进入阑干阁呢?”

    阿水与闻潮生对视了一眼,后者心头一动,虽不知道具体事情,但还是笑道:

    “看来,你就是了。”

    程峰非常诚恳地对着他们说道: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闻潮生直视他的双目:

    “程峰,你知道吗,人有个特点,越是掩饰什么,就越是证明什么。”

    程峰一听,心脏骤紧,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