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说的,她男人和你二叔在一起上工呢,找花婶传的信。你二叔现在在外面干活干得娇气了,以前感冒发烧,谁不是在家里吃点药扛着,去卫生所得多花多少的钱。”

    在赵彩霞眼里,谭全生就是为他们家挣钱的工具人。

    谭全生的钱就是他们家的钱。

    谭全生花钱看病,就是用他们的钱。

    谭雪枝也听出了赵彩霞话里的意思。

    有些气恼:“妈,你能不能别老想钱的事,钱是我二叔挣得,别说是生病,不能不花,就算人家要给梅子小莹买衣服买吃食,那也是人家的自由。”

    赵彩霞急了:“那不行,大家的钱都往家里交,他挣的就是谭家所有人的,花了就是不对。”

    谭雪枝是改变不了赵彩霞的想法的。

    只能引导她往长远看:“妈,二叔生病了,正是脆弱的时候,现在谁去关心他一句,他都会感恩戴德,以后挣了钱更是心甘情愿的贴补,这不比你争看病的小钱多?”

    “等这次二叔回来,你带两斤白糖去看看他。”

    二斤白糖得一块五,他们平时在村里一个月都花不了一块五。

    赵彩霞不同意:“我要不拿块布去看看得了,你这次做了衣服,能剩点废布头吧。”

    谭雪枝深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给她讲道理:“现在家里是聚在一处吃饭的,你把糖送过去,最后还不是得拿到大厨房让一家子吃,你不亏。”

    “碎布头也不便宜,拿出去还不好看,给了二叔,二婶拿去就自己用了。你不如留着补个衣服。”

    赵彩霞被说动了:“那我去买两斤白糖?”

    母女俩又回了供销社。

    另一边,谭雪梅不知道他们的小算盘,正在大饭店吃肉包子。

    肉包子馅多个大,一口咬下去,肉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谭雪莹吃得小心翼翼,第一次吃这种大肉包子,她有些不敢吃太快,怕吃没了。

    谭雪梅看着有些心疼,她发誓,以后每个月都让家里吃一次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