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感觉脸上有东西流下来,胡乱抹了一把,粘呼呼的,那是伸出来的枝条抽破脸了,胸腔火辣辣的疼,就快跑不动了。

    后面脚步越来越近,掺杂着咒骂声。

    不能再这样了,得换个方向,刚才跑太急,没注意,顺着一条道跑的,葡萄地一行一行排列,齐肩高度。

    突然,我瞅准时机,一个闪身,横着跑了进去。

    胖子没刹住,直着冲了出去,直着走了。

    我辗转腾挪,和胖子总算错开了。

    几个呼吸间,跑出去了很远。

    我跑不动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已经甩开了,他这会儿肯定找不到我在哪里?

    远远的听见他在问候我家里人,骂吧!反正户口本就我一人,根本无所吊谓。

    骂声渐弱。

    我依然没动,万一他躲起来呢!

    几大块地之间一条大路,出去万一碰上了。

    大概半小时左右,我起来悄悄看了一下,周围除了虫鸣和不知名的鸟叫声,再没任何声音,身上汗也凉下去了,我反方向摸了出去,没有原路返回。

    绕了一圈,回到院子里了,折腾了快两小时,骨头都快跑散了。

    水龙头上洗了把脸,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后面隔了很久,我才知道那老狗走的时候坑了我一把。

    他走了之后直接去废品站说了一声,围墙外铁丝网被人剪开了,有人偷东西。

    说完就走了。

    那胖子已经等我几天了,也刚好那几天有点钱,不然,我早就被抓住了吧。

    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老狗,你个老银币,别让我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