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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路从11楼追赶他到—1楼地下车库,我们在同一平面的视觉能让我更清晰的观察他,175左右的身高,中等身材,男性,运动时动作章程不自主的正规,当过运动员或服过兵役,眼看只有几米的距离,我疯狂的追赶,终于,在最恰当的距离,我纵身一跃,将他扑倒。

    对于凶手的残忍,我已经憎恨到了极致,以至于我忽略了恐惧,我全力以赴攻击他的头部,企图摘下他的帽子,看清他的面貌,哪怕得到一根他的头发。

    我的左臂拉伤,让我无法使出全力,凶手的力气也远比我想象中的大,他健硕的双肩硬邦邦的直接弹起,转身一脚就将我踹在了地上,力量过于悬殊,我却没有放弃的想法,我把最后一点力气用在了双臂上,死死的抱住他的右腿,凶手喘息的声音告诉我,他有些疲倦了,可就算如此,他竟也拖着我走了两米,然后握起带着白手套的拳头猛的朝着我的右颈部猛捶。

    由于之前被宋林攻击,我的右颈还在淤肿,他的每一拳落下,都让这疼痛传感比普通攻击高上许多,一夜不睡,加上颈部旧患被猛烈捶打,我的意识变的越来越不清醒,直到我再无法忍受,松开了双手。

    凶手并没有和我想法中一样对我痛下杀手或者立刻逃跑,而是转过身来,蹲在了我的面前,可就算是这个距离和角度,我也无法是看到他的样貌。

    “想做英雄吗?你能找到这,就证明你已经研究过了蓝海那的资料了吧?的确挺聪明,不过可惜,我赌你抓不到我。”

    他开口了,声音沙哑,明显是用了仪器,这是他早就准备好了,无论是作案的节奏,和此时的碰面还有对话,他似乎都已经未卜先知,而我,则是在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为什......为什么......杀人。”

    我的脸上粘粘着血、唾液还有灰尘,此时显得十分狼狈,我唯一一点力气,是保持着最后一刻的清醒,想在这个距离摘掉凶手的口罩,却发现我连抬起手臂都无法做到,只能强忍着痛,朝着凶手询问,企图得到更多有效的信息。

    “因为他们有罪,他们对彼此都不忠诚。”

    “他们是无辜的,你会后悔的。”

    “你错了,这是一场我的游戏,这局我赢了,下一局,我再给你一点提示,我是无神论者,不过我喜欢按照规矩办事,因为规矩会让无知的罪人恐惧。”

    他沙哑的声音里,隐含着骄傲和自负,一边说这话,他一边站起身来,俯视着我,我无法抬起头来,却能从他的呼吸中感到他内心的冷静,这是多么恐怖的冷静,这种距离和姿态的“谈判”压抑的让我窒息。

    “你这个......疯......”

    我的话没有说完,他的脚已经狠狠的抬起,朝着我的颈部猛一脚踩来,疼痛瞬冲击大脑,强大的压迫让我瞬间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刘夏,刘夏,快,担架,快......”

    脑供血不足导致我的神志并不清楚,我的耳边充满了赵雨濛焦急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我尽力的睁开眼睛,能看到和赵雨濛此时正眼带泪花的看着我,红绿相交的灯光在她的脸上不断的闪烁,是救护车......救护车来了,刘禹锡和婴儿有救了,我怎么还躺在这?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凶手俯视我的画面猛的出现,让我的大脑针扎的疼痛,这强烈的刺激,反倒让我的意识清楚了不少,我的眼睛瞪的老大,抓住了赵雨濛的双臂,一边起身,一边恐慌的问着:“他呢?他哪里去了?”

    “谁?你说谁?”

    坐起身来的一瞬间,我的颈动脉和太阳穴都强烈的跳动,我看着四周,救护车、警车、医务人员和警员正在上上下下的忙活个不停,这个时候,我才算勉强的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