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帆的声音急促带着一丝兴奋突然出现,我的心情在原本的丧气上又瞬间落到谷底,没等他的话说完,我便接话道:“姓马,未明确诊断的患者叫做马宏,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无力,病魔的侵蚀加上心魔的动荡,一语道破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从郭帆的反映上来看,似乎答案和我心中的推理别无两样。

    “什么?!刘夏你说什么?”

    我的话和雷鸣一般震动了雨濛,她的面容惊愕,瞪大眼睛盯着我,那双眼中显露着不可思议,显露着恐慌,显露着一丝担忧。

    我的目光冷扫过全场,从办公室侧面的镜子能够看到我已经面如死灰,哀愁满面,能言会道的我,嘴犹如千金之重。

    此时,我的心中还有一丝假象,假象一切都只是巧合,马宏不是真凶,可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点,推理出来的结果和他完美的相似,这就犹如量身打造的衣服一样,天衣无缝般地穿在他的身上,令人不敢质疑。

    马宏隐藏的病例;曾经灵巧的身躯开始变得迟钝;阴天下雨车却将车清洗的如此干净;本来略有划痕的车明显重新喷漆,至今我依旧无法想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压力导致他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个在我心中如同亲兄长一般的人物,怎么的就能衍变成满手鲜血的恶魔?

    我摇了摇头,心中面临了我人生中第二次巨大选择,审与罪,我究竟有没有资格?

    陈队的眼睛正急切严肃地盯着我,现场安静的只能听到窗外阴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段楠楠被绑在十字架上被放流鲜血滋养花朵;王玉曼被塞进树洞化成树木的一部分;卢俊被强放入棺材中活活憋死融入土地之内,三个被害人的死相,我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