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吃饭的动作慢下来,“为了随军?”

    安婳:“嗯。”

    肖政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以前肖政试探性地提出过随军的问题,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婳冷冷的眼神打断。

    她说,她要追求艺术,不可能把自己困囿在家庭中,更不会为了家庭而放弃理想追求。

    肖政倒也不怪她,他的确没资格要求别人为他放弃工作。

    可现在,她把理想放弃了。

    “我们总不能一直两地分居吧,你更不会离开部队,就只能我做牺牲了啊。”安婳努力给自己立人设。

    肖政眸子里有歉意,“不管怎样,这方面是我对不住你。”

    很好,局势扭转过来了。

    短短时间内,她的形象就从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女人,变成了为家庭牺牲的伟大女性。

    安婳心安理得接受了肖政的歉意,并且趁机索要报酬,“那你以后要对我好点。”

    她笑靥如花,很是娇俏。

    肖政从未见过她这样一面,双眼直愣愣地盯着。

    “爸爸,你筷子上的菜掉了。”冬冬伸出手指指了指,好心提醒。

    肖政回过神,老脸有些红。

    安婳无声笑了笑,男人再凶再猛,也只是个男人。

    冬冬一本正经地陈述:“爸爸害羞了。”

    安婳打趣地问:“知道爸爸为什么害羞吗?”

    “看妈妈害羞的呗。”他倒什么都懂。

    肖政抵拳轻咳一声,话在嘴边转了两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对你好”之类的话,只道:“以后啥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