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没有第一时间进门,她站在门口,视线通过走廊窗户往下看。

    罗勋的车没有离开,停在小区门口。

    她看过两眼,给唐广则发了一条消息。

    唐广则几乎是秒回。

    他没有否认自己从罗勋那里打听消息的事,只是告诉姜致,他是太想她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姜致垂下眼睛,打出来的字却带着一股怒气。

    ——野广木,你和当初的你不像了。

    她没有把后面的话打出来,掐灭屏幕,抬脚跨入家里。

    结束酒局已经八九点钟,姜致回来,快到十点。

    她打开门。

    客厅的灯光亮着,次卧的门也开着,从里面宣泄出一点光来。

    姜致换好鞋,走过去。

    盛和安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细细的,小小的,像是被欺负过后敢怒不敢言。

    她到门口,就看见周融站在盛和安的身后,低头看他写作业。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盛和安立马就注意到外面有人,侧头看见姜致,更是三两步下了椅子,一把抱住姜致,泪水打湿了衣服。

    姜致摸了摸盛和安的头,下意识看向周融。

    周融皱起眉头,没吭声。

    盛和安絮絮叨叨地告着状,叙述自己的委屈。

    大意就是周融督促他写作业背书,还抽他手掌心,说着,他把自己肿起来的手掌心给姜致看。

    红嫩嫩的。

    姜致看过周融一眼,打圆场说:“既然这样就别背了,正好明天周六了,可以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