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意在他瞧不见的尘埃里肆意蔓延。

    “我又与侯爷又有什么干系?”

    沈卿司不是从她嘴里第一次听到“我”。

    她就是这般,你以为她已服帖做了你的奴、你的人,可说不定何时,她就会突然蹦出一截反骨,在他面前毫不胆怯地自称“我”。

    像一匹永不可驯服的小兽。

    偏他对她就是不想丢开手去。

    他伸出大手,将冰凉的她纳入自己宽敞温暖的大氅之中,“等主母进府,爷开心便赏你个妾做,还不有干系?”

    他大氅里是满笼的暗香,困住她的鼻息与视线。

    “我便是死,也不做妾。”

    他的大氅,亦困住了她的呢喃。

    沈卿司低下目色,见她一头鸦发如云,柔顺的落在自己的胸膛上。

    大手一揽,便将她结实抱了个满怀,嗅他熟悉的茉莉花头油香。

    瞧她这样柔弱,这样小。

    粉嫩雪颈,只他一手就能拗断。

    她又能去哪?

    不过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