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对着他喷薄贲张的宽阔胸膛、波起伏的手臂肌肉,以及那氤氲温水之下的,什么若隐若现的东西,仿似全都视而不见。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澡豆。

    沈卿司睥她一脸就义慷慨似的凛然,心底涌出恶意的快活。

    俄顷,他不得笑了。

    因她拿巾子使劲儿搓他的皮肉。

    桑无忧放空瞳仁,一心只好沐好他这个浴。拿澡豆随意在他身上点点滚动,便抄起巾子使劲儿搓他!看那架势,似要搓掉他一层皮下来不可。

    沈卿司才起的那点绮思,便被她这一搓,给搓没了。

    “够了——”

    她倒是立刻收了手,攥着巾子,又装老实乖巧的立在那儿,若不是他知道她的底细,恐怕也跟大母一样被她装出来低眉顺眼的样子给骗了去。

    “你还真是,毫无雅趣。”

    “奴婢不懂雅趣,只想着把大爷笑的喷香干净,伺候的到位。”

    沈卿司听这话,又别扭又膈应。

    “谁叫你往水里撒花的?爷不喜欢,下次别洒了。”

    她还没得及回应,就听哗啦哗啦的水声骤然变大,睇他一眼,原是起身出浴了。

    只是她毫无准备,一眼就瞧见了她不该看的东西!

    猛然转过身去,脚趾说不清什么滋味的纠缠在一起,狠狠咬着下唇!

    “让爷自己动手?”

    桑无忧心底骂了他无数次的龌龊龌龊,可还是得乖乖的转过身去,空着眼捞起桁上的巾子拭干,服侍他穿上单衣,又用干燥的巾子绞干了发。

    浴房和他的寝房是相通的,比及服侍他回到寝房床前,已忙累出了一层薄汗出来。

    吹熄两盏烛火,只余一盏。

    通亮的内室一下便黑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