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之双目赤红,手指颤抖指着她的鼻子,怒不可遏,“白妙善你这个贱人居然,居然……”

    他将信封与纸笺甩在她脸上。

    纸笺是先前陆君之位她特制的白梅洒金纸笺。

    纸笺上的信,字里行间情意绵绵,爱意深浓,却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自与君初遇,心湖微澜,再难平静。夜深人静,独对孤月,心中所念皆是君。”

    “世事无奈,吾已有配,却思君成疾。若过此关,愿与君相守白头,共赴黄泉,永不分离。”

    “致吾挚爱,承允。”

    好一个思君成疾,好一个相守白头共赴黄泉,真是好一个挚爱啊!

    陆君之气得浑身发抖,胸腔失控地不断起伏。

    白妙善明面上与自己你侬我侬,情比金坚,背地里却说贺承允是她愿意共赴黄泉的真爱。

    他待白妙善情深似海,挖心掏肺,但白妙善却背着他,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其他男人。

    他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白妙善居然是这种人?

    他再怎么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从头到尾被白妙善骗了,耍了,哄骗得团团转。

    没多久,莲香阁内闯入一群带着木板锤子的小厮,来到窗牖门扇前,砰砰封窗封门。

    “自今日起,莲香阁连只蚊子都不准飞出去!”

    陆君之抬手指着白妙善,咬牙切齿地道,“你别再妄想逃跑,我要把你生生世世困死在莲香阁!”

    他面色有几分狰狞可怖,连话语尾声都带上了几分的嘶哑破音。

    *

    而此时,星罗院内,萼珠的屋中。

    窦嬷嬷拉着萼珠问道:“昨日情况怎么样?事成了没有?”

    萼珠眼睫轻颤,雪白颊面飘上淡淡霞色,又娇又羞,仿佛初初绽开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