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直在一旁低头侍立的司武却突然抬头深深看了胜男一眼,上前扶起了易久缓缓说道:“易兄弟太多虑了,司徒将军与主人自小相识,感情深厚,否则也不会因为担心好友安危,在将军驻防边疆之时把你送给将军。当日成国突袭边境,司徒将军能率兵守城三日已经很不容易,主人怎会怪她?今日派你前来也已是表明了将军忠心。何况主人仁义,又怎会怀疑幼时好友?怕是得知将军无事都早已喜不自胜了,你这般说法岂不是陷主人与不义?”

      胜男心头一跳,一贯少言寡语的司武竟突然说了这么长一段几乎逾越的废话!绝不正常,倒像是在专门为自己介绍情形。胜男抬眼看向司武,发现他正也瞧着自己,似含深意。

      易久也觉察出司武不太对劲,盾士本只为防卫主人安全,对这些本就不应插嘴,这简直算是冒犯,难道这司武此时深得殿下信任,才敢如此放肆?易久犹豫看看司武扶着自己的手臂,却也不敢起身,将目光转向八殿下。

      胜男在袖中握紧了拳头,暗叹口气,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确实被怀疑了,不过,好在是司武,更好在他现在还对自己有所求。胜男想着站起来笑道:“司武说得对,你起身吧,我与司徒将军相识多年,又怎会怀疑她?倒是你们,如今可还好?在南蛮待的怎样?”

      易久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听了这话面带悲戚:“南蛮四处皆是瘴气,又多为沼泽泥地,毒虫遍地,主人往南蛮时带了三千亲兵,如今只余一千七百余人,方士体弱,伤亡更是严重,如今不足四百!直至月余才适应了些,兵士不再大批陨命。”m.book56.com

      气候听起来倒像是家乡从前的湘西苗疆一类,胜男暗自思量,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从南蛮一路过来也是辛苦,先留下休整一番吧。”读书吧

      易久躬身回道:“不敢劳烦殿下,因怕有麻烦下奴不敢暴露,是跟着商队而来,只在中京停留几日,此次求见也只是以怀念故国之名拜见殿下,只是不知殿下可有何吩咐让下奴带与主人?”

      胜男又看看手里天书般的丝帛,不知那司徒将军写了什么,自己也不能凭空回话,或许……胜男扭头看司武一眼,对易久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留你,如今梁国情势也不安稳,我也需好好斟酌,你临走时再来一趟,我再告你!”

      易久答应着行礼告退了,胜男看着他出门,沉默片刻,起身关上了门,转头注视司武慢慢说道:“你不想问点什么吗?”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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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