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本来已经将案子了解了,可是赵羽宸非说,案子有疑点,让何栩先不要下结论,何栩也认为还有疑点,可是韩柏光因为前两天发生的洪灾忙的不可开交,没心思再理会这件事,不与两人商议,就将案子给了解了。

    何栩虽然觉得案子有疑点,赵羽宸也说还有疑点,因为何栩被韩柏光叫去忙着赈灾,视察的事,何栩就将这件事就拜托给了赵羽宸。何栩相信赵羽宸,替他隐瞒韩柏光,让赵羽宸限期破案,不然时间长了他可兜不住了。

    赵羽宸说,只要给他机会,一天的时间就能把案子破了,然后何栩问用不用帮忙,赵羽宸话说不用,他自己一个人就行。然后赵羽宸就消失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赵羽宸忽然回来说,案子已经有眉目了,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然后何栩就按照赵羽宸提供的名单,将涉案人都请到了衙门,好说歹说的请来韩柏光升堂,从新审理案件。

    韩柏光不耐烦的道:“赵羽宸,若是你真的找到真凶就罢了,若是你胡言乱语,那就怪本官不讲情面,以阻挠断案的罪名仗责与你。”

    赵羽宸忙道:“谢大人不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罚你?”

    赵羽宸笑道:“因为真凶已经找到。”

    县太爷看着堂上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而且还有几个是上次审问的时候,跟本案毫不相关的人物,但既然赵羽宸如此自信,自己就且安奈下性子,听他如何说。

    赵羽宸见人都到齐了,朝县太爷一拱手,然后才开始询问,先是问李媳,“你说你家里拮据,怎么那天却想着买猪肚?在这之前为什么不买?”

    李媳说:“那天上街本来是想将家里的老母鸡下的一篮子鸡蛋给卖掉的,然后就准备回家,经过猪肉摊的时候,就听吆喝说是猪肚便宜卖了,我想着家里已经好长时间不见荤腥了,自己倒是没什么。吃什么都没关系,可是当家的不行啊,若是只吃些素菜,时间长了身子肯定会虚弱,所以就用钱买了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全买了呢?反正很便宜?这样不仅你相公,连公公婆婆和孩子都可以吃上荤腥了?”

    李妻听赵羽宸这么一说,眼泪立马又掉了下来,掩面哭泣道:“因为剩下的钱要留着给公公婆婆抓药,所以就只买了一点。我常听人说虚不受补,公公婆婆常年生病,身子极其虚弱,所以也就没买那么多。”

    赵羽宸问完李媳又问阿木,“你每天卖猪肉价格一般都是固定的,为什么那天猪肚会格外的便宜?”

    阿木被莫名其妙的喊来公堂,虽不知情理,毕竟大家都是熟人,所以还是老实作答,“因为那天早晨一大早就有一个人来我这买肉,还只买猪肚,我也没多想。我就将肉系好了交给那人,那人也不接,只说:‘待会儿会有一个卖鸡蛋的大婶从这经过,你就把这猪肚便宜卖给她。’我就照做了。”

    赵羽宸问阿木:“当时你就没有怀疑么?若是人一定要将自己买的肉送人,直接送给那人不就好了,又干嘛费这一番周折?”

    阿木用他那肥胖的大手绕绕头,身子动了动,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从新跪好,然后才道:“我确实问过,不过那人说此人是他的嫂子,因为家里特别穷,根本就买不起猪肉,他想做好事,可是又怕他嫂子不肯接受,所以就拜托我帮忙。”

    赵羽宸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阿木:“他说那妇人是他的嫂子,那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因为阿木当时只是闲聊,也没有特意去记,过后就忘了,经过赵羽宸的再次询问,让他仔细想想,阿木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不确定的道:“好像姓李,叫李什么来着……”阿木开始饶头,又换了一个姿势跪好。

    赵羽宸见阿木想不起来就替他说道:“是不是叫李二狗?”

    阿木连忙摇头说不是,赵羽宸思忖片刻,嘴角一勾,笑道:“那就是叫李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