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鬼杀人还需要理由么?也许就是手痒了。”朱涛刚说完,便被白升敲了一下脑壳:“好好说话,不知道的别乱说,你又没有亲眼见过,怎知是女鬼杀人?”白升身为酒楼的老板,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酒楼闹鬼的事。

    朱涛讪讪一笑:“这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

    看来要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还得去问一下当事人许布,他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当事人。

    何栩看向白升,怎么这些事情他昨天询问的时候怎么不让朱涛说,何栩又问原因,白升道:“那是半个月前的事,我想着与这件事无关,所以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与这件事有关啊!严生失踪的那晚我派人去他家里问过,说是那天晚上刚回到家里,许布、秋菊、宁元三个人就去他家里找他出去有事。可是第二天严生失踪了,秋菊也病了。昨天晚上宁元竟然死了,我才意识到出了问题,所以才让许布去报官。”

    何栩一听,立马横眉竖眼:“什么?还有这种事,为什么严生失踪的时候他家里人不来报官?秋菊呢?她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何栩问完,一看白升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何栩便又开始数落:“你身为酒楼的老板,怎么自己的活计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你就不关心吗?”

    “这……”白升看向赵羽宸,又接着道:“我平时比较忙,哪里有功夫管这些。我也不是严生的家人,他的失踪又不管我的事。”

    “那死者的家属呢?他们也不报官么?”

    “据我所知严生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人高胆大。”

    “那现在宁元在你的酒楼里死了,这总该关你的事了吧。”

    白升被何栩问的无话可说,何栩又道:“这已经不单单是死了一个人那么简单了,可能是两条人命,这件事必须报官,不然就凭我们三个是没法破案的。”

    白升一听,脸都绿了,一开始说好的要报官,此时又要反悔,何栩当即就气得不行,白升见何栩冷着脸,想是不能沟通了,见何栩不为所动就又去求赵羽宸:“我么你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一场,您就帮帮我吧,只要你们别声张出去,不管花多少钱都行……”白升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破了,赵羽宸终于开口了,“我们也不是赏金猎人,我们是吃官家饭的,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报官的好,别到时候又热闹了他,跪着求都没有用了。”

    白升说已经差人去了,何栩只是不信,过了一会儿李捕快过来了,何栩这才信了。叫来许布,并让李捕快遣人去秋菊家里一趟,若是人在就带过来,若是人不在派人去找回来,总之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何栩将刚才朱涛的话重复给许布听,许布听了,半晌不语,然后才道:“我知道凶手是谁……”许布一开口将在场的人说的一愣,“你既知凶手是谁,为何不报官?”

    许布嘴角抽动了几下,额头冒出一些虚汗,接着道:“凶手其实就是鬼魂,我们亲眼见到的。”

    李捕快听了就要坐不住了,有一种想冲上去将许布打一顿的冲动,“这件事要真是“女鬼”做的,那还要衙役做什么?”

    许布见他们不信,就将自己与宁元还有秋菊与严生那晚在乱坟岗的所见所闻说给他们听,在几人的等待中许布将那天晚上的事情缓缓道来:

    “想必大人也听朱涛说了我们四个的事情,其实朱涛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晚上我们确实是遇到了“鬼”。

    许布四个人因为跟人打赌,去乱坟岗过了一夜,然后四个人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还上瘾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一趟。后来觉得光在乱坟岗过夜不过瘾,时间久了就觉得无趣,所以宁元就提议说扮鬼吓人,因为平日里他们爱扮鬼吓人,所以那晚就商量着去乱坟岗,他们四个人一合计觉得挺刺激的,所以就准备在那儿装鬼吓人。

    那天晚上许布、宁元、秋菊三个人一商量要在晚上去乱坟岗,然后三个人就去找严生。他们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有半轮月亮发出惨淡的光芒。他们四个人平时胆子都比较大,从来不相信世上有鬼。乱坟岗是榆钱镇通向闫家村、许家村与孟庄等几个村庄的唯一的一条路,所以经常会有人半夜回家晚了,从那经过的人,许布几人就想着吓吓他们。

    许布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瞳孔开始放大,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大堂里的人见许布这种情形,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谁都没有打扰他,许布过了好半天才继续开口:“那晚我们准备好以后,像往常一样去乱坟岗埋伏,大约子时刚过,就有一个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