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把白眼狼的特点装个全面。

    他把杯子搁好后就没有再打扰一丝一毫了,下午的yAn光很明亮,暖洋洋的,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讲点什么,只是这样静静的,静静的。

    时间在沉默中越流越快,过了不知多久,她主动转身看向他。

    戚禾垂下眼睫,话语间是他从未听过的迷惘,她问他:“你说,人没有Ai会Si掉么?”

    他明明背对着光,但还是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犹豫片刻,他竟然问:“她还会骂你吗?”

    她忽然有一点想哭,语气依然故作洒脱:“会啊,怎么不会,刚刚还在梦里推我呢。”

    她宁愿看天花板也不肯看他,反反复复地:“但我早就习惯了,习惯不被Ai,习惯被丢下,早就习以为常了。”

    “像我这样奇怪的人。”她重复呓语,却始终不见一滴眼泪,“是不是就应该立马Si掉……”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指针在嘀嗒嘀嗒地摆动,沈知聿回答时的声音夹杂其间,竟是如此真切。

    “想Si还不简单?”他轻描淡写的。

    “一根绳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需要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找到。”

    她已经病到快要耳聋的程度了吗?还是已经烂了坏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啊……”她现在真想掐他一把,以此唤醒他的良知。

    戚禾音量不自觉就提高了:“我现在是个病人,你对卧床的病人说这些,好意思?”

    但仔细想想,她好像并没有因为沈知聿的这番言论而感到心寒,又或者是徒增悲痛的情绪,相反的,她的心更加平静了,迫切地想要,好好活下去。

    沉思着,手心再次传来一阵温度,而她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被面。

    yAn光穿过厚重的窗户落在彼此交握的手上,她紧张地看着他。

    耳畔仿佛有海浪声在不断拍打,不是汹涌的,而是温和的。

    他哄着她,他说:“对呀,你只是生病了,容易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真的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回应了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