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众人没有得到吩咐,但也都很自觉地跟着抄经了。

    直到下午时分,贵女们才出去在寺里走了走,透了透气,赵瑾也无意拘着裴羡,便叫她也带着如意和糕糕出门去散心了。

    此后几日都是如此。

    她们是礼佛,更是为国祈福,日子清苦些是必然的,斋饭不占荤腥也只是基本。

    不过京城命妇们时不时便会以礼佛之名来护国寺小住,这样的规矩都是习惯了的,也没人提出异议。

    赵瑾头一回来,心下虽有些新奇,但也没刻意闹什么特殊,安安分分随大流走。

    转眼便过了十日。

    这时饶是赵瑾再坐得住都不由心焦了起来。

    “距六皇子与允哥儿遇刺已经二十多日了,陇西再远,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裴羡心里也着急,面上却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六皇子重伤昏迷,许是不宜挪动,二十来日……也不算太长。”

    赵瑾勉强点了点头:“不知常管事接应到了他们没有,竟没个音信……仅有的消息还是这几日接连不断传回来的刺杀。”

    这回二皇子是下了血本了。

    “夫人,孝纯县主来了。”蜀葵进来道。

    “请她进来吧。”

    来护国寺的府邸有十来家,但不是家家都带着姑娘的,加之孝纯县主有意亲近,裴羡索性便带着如意和糕糕同她玩了几日。

    防备是有防备的,但彼此心里都清楚,现在还没到兵戎相见的时机。

    孝纯县主很快就进来了,盈盈福身行礼:“夫人安,郡主安。”

    不等她行完礼,裴羡便扶她起了身:“今儿怎得这样早?”

    孝纯县主一笑:“护国寺南边的文殊兰开花了,方才祖母与皇后娘娘说起,便想去一同瞧瞧,令姝来问问夫人与郡主可要一同前去赏看?”

    裴羡转头看向赵瑾。

    后者笑回道:“今日天色正好,那便出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