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屈辱不算什么,忍一忍也就过了。

    骨头够硬的话,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干年后厚薄激发,怎么失去的怎么拿回来。

    但有身份、地位的人,在屈辱之下会呈现出两种极端:不死不休或者下跪。

    因为拥有的太多了,要么拿出来好好拼一场,赢了吞掉对方,输了渣都不剩。

    谢雅慧选择下跪。

    “雷总……”

    “本来只是李家的事,你要把你娘家牵扯进来?”雷震笑眯眯的说道:“你要想清楚了,这个事其实跟你们姓谢的没多大关系。”

    “雷总,您能放过我?”谢雅慧顿时满眼希冀。

    “我得让我满意。”雷震摊摊手道:“这就要看你了。”

    “你要怎样才能满意?”

    “先说说你这个后妈的事吧。”雷震盯着她:“我很想了解红鱼的小时候,到底是怎么度过的,才会让她出现应激迟钝反应。”

    “都是李九祥做的,跟我没关系。说真的,我就没见过这种烂人,对待自己的女儿还不如家里的佣人。”

    “是吗?细细说一下,我听听他从前都是怎么对待红鱼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谢雅慧把陈年旧事翻出来,讲的绘声绘色,比如李九祥怎么打红鱼的,又是怎罚的。

    棍子说上身就上身,大冬天光着脚在雪地里罚站,吃饭的时候不顺眼就一个大耳巴子扇过去……

    当然了,在说这些事的时候,谢雅慧没忘记把自己变成善良的白莲花。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嘴里的李九祥做了多少,这个女人只会向上翻倍!

    “不错。”

    “雷总,那您是不是能……”

    雷震根本不给她机会,带上车直奔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