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我说你疯够了吗!”

    眼看情况越来越乱,因为心里有愧而顾忌着不好下手的陈慕山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旁边的大理石桌推翻在地,随之发出震耳欲聋的清脆响声。

    “你们都疯够了吗!”

    又是一阵吼,那扭打在一起的人终于冷静少许。

    姜硕喘着粗气,他的两只手,正一只扯着林子书,一只扯着盛亦,明明是拉架的姿势,但自己那张俊逸的脸上却也是鼻青脸肿,画面属实有点搞笑。

    此时,见三人终于停下,不由紧随出声,“是啊,可以了可以了,都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出下气就行了,听我的,都松开都松开哈,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嗤,兄弟?”

    “可你们有把我当兄弟吗?”

    嘲讽的眼神一一在他们身上掠过,池砚语气轻嘲,“说话啊,你们背后做那些的时候,有把我当兄弟吗?”

    话落,寂静无声。

    池砚看着他们,只觉心间苍凉无比。

    嗬,兄弟,还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啊?

    下一瞬,倏地松开他们。

    池砚后退几步,眼神冰冷,“说话啊,你们做那些的时候,有把我当好兄弟吗?”

    “你们对她做那些的时候,强迫她的时候,威胁她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说了,如果你们也喜欢她,我们可以公平竞争,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该死地这么对她?而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池砚。”

    看着眼前神情近似癫狂的男人,盛亦眼神复杂,他蹙着眉,“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而已,池砚,你过了。”

    就算他们喜欢她,但也掩盖不了她有着他们最讨厌的那种女人的特质。

    她才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月亮,她是扎根在泥泞里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