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睡觉的时候,像你这么聒噪的。”

      他性子本就淡漠,率直。情感系统故障,令他比常人,更加本真。

      唐俏儿跟他结婚那会儿,这男人嘴巴就挺毒,常常给她怼得憋了一肚子闷气,却又怕惹他生气,只能忍气吞声。

      但,她已经不是曾经的白小小了。

      于是,唐俏儿鼓足勇气,搂住了男人的后颈,眨动的杏眸,又软又媚:

      “看来,沈总见过很多女人睡觉。”

      “没有。”

      沈惊觉剑眉一拢,不瞧她,“但我想,其他女人,肯定没你这么吵。”

      被怼了。

      唐俏儿娇嫩的唇撅了撅,委委屈屈的,却噙着泪偷偷地勾了下唇。

      沈惊觉本想将她放在沙发上,但沙发到底太硬了,她又摔了腰,躺着会很难受。

      最终,他将她柔软的身子放在了病床上。

      “撒开。”沈惊觉嗓音凉凉。

      他被她紧紧搂着脖颈,只能坐在床边弯着腰,高岸的身躯显得很局促。

      压抑了数日的汹涌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

      更何况,大小姐从不是认怂的人。

      就在沈惊觉准备硬生生将她手臂拽下来的时候,唐俏儿倏然咬牙忍痛,娇软温热的身子不顾一切地贴上他精壮的胸膛,颤抖的唇瓣亦贴住男人漂亮的薄唇,深深地吻他。

      沈惊觉墨瞳一震,被这女人的热烈突袭搞得僵住,一时失神。

      他不是把她忘了,他记得他们曾是恋人。

      只是那些惊心动魄的记忆,对他可有可无,没有分量,他调动不起来对她的爱意了。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排斥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