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薄唇紧抿,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手法熟练地为韩羡包扎伤口。

      韩羡嘴唇颤抖着,泪眼汪汪,感动得要哭了!

      王医生惊叹,“沈总,您这是从哪儿学到的医疗知识?你这包扎手法相当专业啊!”

      “在战场上,我当过维和军人,在L国战场上执行任务时,和占地那些医生学的。”沈惊觉垂着眼睫,声色淡淡。

      闻言,唐樾呼吸变得沉闷,双唇开阖,却欲言又止。

      俏俏一再提醒他,不要把她就是沈惊觉救命恩人的事告诉他,她不要出于感恩而来的爱,她不要这个男人因为她是“小白鸽”而产生太大心理压力。

      曾经,过去的,就过去了。

      她只是唐俏儿,爱着沈惊觉的唐俏儿,仅此而已。

      可是……

      看着沈惊觉包扎完毕,他踟蹰着启唇:

      “惊觉。”

      沈惊觉明亮的星眸看向唐樾,“怎么了?”

      “其实……”

      突然,叮叮咣咣的声音,在空旷停车场的另一端传来。

      沈惊觉和唐樾双双下车,定睛一看——

      一群手持铁棍的打手,阴气沉沉地朝他们逼近。

      而那声音,正是铁棍拖动地面发出来的。

      “艹他奶奶的!没完了?!”韩羡气得破口大骂,也想下车,被王医生死死拉住。

      沈惊觉和唐樾默契地对视,不约而同地攥紧了拳。

      都走到这一步了,怕什么。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