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药理,做饭养花这些事情就不无聊了吗?”秋倚空不自然的动动肩膀,假装不在意的问道。

    徐眠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拈着笑,像不怀好意。他把捣药杵放下,在木盆里洗净手擦干,又去旁边的桌案上查医经,边做边闲聊道:“秋儿你不懂,这不是无不无聊的问题,这是愿不愿意承担责任的问题。”

    “责任?”

    “对,”徐眠道,“如果我想要逍遥自在,这些自然可会可不会。可我心里念着娶一人回来当我道侣,为了这个身份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话放当时秋倚空确实不太懂,不过徐眠总是会先比他懂很多道理的。

    “就像,我是归鸿山派的弟子,守护山神就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一样。”徐眠说。

    “能被师兄喜欢的人真的好幸福啊。”秋倚空由衷的感叹道,“希望那个人看到师兄的努力,也能喜欢上师兄。”

    徐眠在他头上撸了一把,跟着长吁短叹道:“是啊,祈祷我喜欢的人快开窍吧,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可别跟着别人跑了。”

    ……

    秋倚空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不知道是因为日有所思,还是因为床头没有人守着,秋倚空介于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连着做了好几个梦。

    一会儿梦见少时他和徐眠在归鸿山上的往事,一会儿又梦见徐眠变着法子的折磨他。

    莫名的,秋倚空怎么也舍不下心里总对徐眠涌出的爱意。他大概是疯了,或者说他始终爱着的其实是回忆里的那个徐眠,所以每当现实冰冷残酷时,便总有回忆出现给他慰藉。

    梦里他和徐眠两个人都裸着,徐眠站在床下将他压在床上,扛着他的双腿深深埋进他的身体里,一会儿表现得面目可憎,再一会儿又表现得温柔和煦,一时之间秋倚空不知该爱还是该恨,心情被搞得很是复杂。

    大概是他于性爱一途实在一窍不通的原因,梦里的徐眠做的也干巴的很,弄得秋倚空并不舒服,身体想起来的全都是前几日那可怕的痛楚。

    天亮时秋倚空睡过了头,起来后头一阵阵的刺痛,里面像是搅了一大团浆糊一般糊的难受。

    人到齐后闫问安宣布战略部署。目前虚陵一众门派自顾不暇,所以进攻归鸿山派的主力军主要是烨王和仙盟带来的人。

    由于人数相对较少,所以分配必须更加谨慎。但好在这些人都是个中顶尖的高手,所以局面并不算完全失利。

    经过商讨,众人决定兵分两路。大部分人去正面抗衡归鸿山派的修者吸引注意力,另一部分绕道后方破坏为归鸿山派源源不断纳取灵力的阵法,彻底切断徐眠对失智弟子的控制,斩去他的得力倚仗。

    确定计划后,众人立刻集结,一同向着归鸿山派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