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慕容卿问完,三具甲士颈部不约而同喷出一股血雾,身躯直挺挺倒下,再无半点生机。

    “……一剑封喉?”

    慕容卿终于接上了后半句话,震惊之余沉声道:“不,是一剑封三喉!你怎么做到的!”

    谷仲溪缓步翻看着甲士随身之物,淡淡道:“逍遥六剑第一式,绝云,仅此而已。”

    “逍遥六剑?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门剑法!”

    慕容卿擦拭着折枝剑,脱口问道。可话刚出口已然后悔,只怕又被谷仲溪说游学荆襄没长见识。

    可没想到谷仲溪面露尴尬之色,轻声道:“实在不好意思,这剑法,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慕容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嘟着嘴不想回话。

    四名甲士确是匈奴人,而铠甲的制式与围攻烈家坞堡的乌甲军相同,如此情形,与谷仲溪推测一致。而谷仲溪在确认甲士身上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后,转身拉开内室一个小小的橱柜,一顿翻找。

    “所以你特意回一趟草庐,是有东西要拿?”

    慕容卿第二次来到草庐,与上次心境有大不同,竟随意踱步走动,仔细打量着着室内陈设。上次激战后的痕迹随处可见,损坏的家具很多,处处有凝固的血迹。

    “算是吧,不管怎么说,没法穿白色的衣服陪你进敌营。”谷仲溪在小桌上铺开一方粗布,打包着些许衣物,特意留下黑色的一身,摆在一旁。

    “上次在这里,多谢你救了我。”

    慕容卿走到自己最后战斗的地方,想想都有些后怕,不禁抬眼感激地望向谷仲溪,却见后者一脸尴尬地冲自己摆手。

    “怎么?”

    “我……换下衣服,请公主殿下稍稍回避下……”

    “哦……”

    慕容卿忙不迭转过身,脸上一阵发烫。

    “其实不用谢我,上次你力战气竭,说起来我有很大责任。”

    谷仲溪言语平淡,似在诉说一件久远的往事,可细算下来,不过数日前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