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仲溪急急忙忙行至正殿之外,恰见主簿徐润迈着小碎步飞快往外走,见了谷仲溪,竟满面惊喜道:“啊太好了!谷将军,小人正要去找您。”说罢便不由分说一把拽起谷仲溪,快步往正殿走去。

    慕容卿遥遥跟在身后见了此景,不由心中暗惊,加快了脚步。

    “何事?”谷仲溪狐疑道:“不是说刘大人彻夜未眠,正在补觉?”

    徐润哭丧着脸道:“哪里能睡得着哦!”

    谷仲溪眉头一皱:“怎么?”

    “出事了……”徐润也不多言,只拼命拖着谷仲溪往里走,后面慕容卿紧赶慢赶,三人终于一并入了正殿。

    大殿之上空无一人,徐润引二人直接绕至内室,刚一进门便见刘琨只着里衣,披散着头发,坐在榻边一副萎靡的模样。

    见二人到来,刘琨有气无力地招招手道:“请坐,公主殿下,实在不好意思,刘某衣衫不整,失礼了。”

    慕容卿心中一怔,恭敬道:“刘大人言重了,出了什么事么?”

    刘琨点点头,却不回答,反而看向谷仲溪道:“昨日问谷公子的事,今日可有结论?”

    谷仲溪正色道:“在下愿为刺史大人驱驰!只是……在下年纪尚轻,受不起将军一职,还请刺史大人安排一校尉职务便可,且关于宅府之事……”

    刘琨猛一抬手,打断了谷仲溪的话语,面上挤出些许欣慰的笑意:“谷将军同意便好了,其他的,再议不迟,眼下有桩急事,唯有二位能助一臂之力!”

    谷仲溪与慕容卿相视一眼,郑重道:“刘大人请吩咐!”

    “拓跋猗卢称病,说无法出兵抵御西北侧的刘虎。”刘琨沉声道,有些垂头丧气。

    “什么?拓跋大单于不是刘刺史的义兄么?”慕容卿惊讶道。

    “是啊,可是他就是告病了,又怎么办!”

    刘琨眉头紧锁,语气中已微有些怒意。

    “先番二殿下来此,不是说其父亲身体渐好了?”慕容卿满面怀疑之色。

    刘琨从榻边拿起一张羊皮纸,递给慕容卿:“拓跋文字公主应当认识,公主自己看吧……”

    慕容卿郑重接过,埋头逐字逐句阅读。

    谷仲溪道:“先番那军机图上所示,刘虎多为疑兵,不如我领一军去守边,至少不会让他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