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枝眯了眯眼,还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是他昨夜去外面乱来,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倒是还敢对她横眉怒目。

    时淮之却突然开了口:“不是昨天晚上出去办事的时候受的伤。”

    “嗯?”盛南枝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时淮之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我脸上,是昨天晚上,被你打的。”

    “啊?”盛南枝骤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什么?”

    她抬起手来指向自己:“我打的?”

    “怎么可能?”

    盛南枝蹙着眉:“虽然你是王爷,但也不能胡言乱语污蔑我吧?”

    她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打的你,我如何不知道?”

    时淮之神情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我就是那只蚊子。”

    什么东西?什么叫他就是那只蚊子?

    这人该不是疯了吧,好好的人不当,非要说自己是蚊子。

    她想着,却骤然愣住。

    等等。

    她先前说什么来着?

    说昨天晚上有只蚊子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说她好似是在做梦,梦见那蚊子说话了,说她给了那蚊子一巴掌,那蚊子才终于消停了。

    “……”

    所以,昨天晚上在她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她耳边说话的人,是时淮之?

    她将时淮之当做蚊子,嫌弃时淮之太吵,给了他一巴掌。

    他如今脸上这红痕,还有嘴角的伤,都是她那一巴掌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