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累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吃完晚饭,我又闲聊两句,便起身告别。

    这一天过的真累,身体上和心理上双重的累,就在要走的时候,值班的医生又把我叫住,说卡上的钱快扣完了,最多能支撑两天,让我赶快存点住院费进去。

    我问他,一直到手术前的住院费还需要多少。

    值班医生想了想,最多三千。

    我拳头紧紧的攥着,都快把骨头给攥烈了,这真是厄运专挑苦命人。

    一路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小区,一轮寒月挂在中天,将影子越来越长,我慢慢走着,四方凄苦的寒风环绕着,我又烦又闹。

    跟以前出事时的情绪不同,总觉的心里有股无名邪念不知道该往哪里发。

    想要怪罪又找不到人,想要挣扎着出去,却又逃不开,就只能一步步的陷着,越走越难受,难受的五脏六腑都疼。

    睡是睡不着了,我在楼下绕着花坛转了两圈,又不想上楼,便在门口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两瓶酒,坐在马路牙子上解闷。

    一口愁闷,就这一口酒,连花生米都不需要,一瓶老白干酒灌倒了肚子里。

    借酒消愁愁更愁,本想喝醉了睡得安稳些,可谁知道愁绪越来越多,压得人几乎喘不上起来。

    我呆呆的看着月亮,不知过了多久,才挣扎着站起身来往家走,一进电梯,脑袋就开始犯晕,眼前天旋地转,我知道酒劲上来,连忙摁了电梯的楼层。

    我揉着太阳穴,再坚持一会儿,等回家了再睡,可惜不敌酒精,人哐当一下就摔倒在了电梯里,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楼层,我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恍恍惚惚的往外走着,身子斜着都往下倒,只听一个声音在旁响起,“方成?”

    脑袋太疼了,连出现的是谁都没看清,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