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就连哭泣都要捂着嘴巴的隐忍,那种想笑都要故作淡定的仪态礼仪。

    李姝静深深地凝视了角落里的小女孩一眼,就如看着当年的自己一般。

    有泪从小女孩的一侧脸颊滑落,她的另一侧脸颊却扬起了一个笑容。

    那样地矛盾却又是那样地融合。

    板寸头小女孩,缓步走向,餐桌那端的母亲和姐姐。

    就像走向自己既定的宿命一般。

    小女孩,去到餐桌边时,眸底的水雾已经尽数敛去,余下地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不安和恐惧。

    李姝静看着那样的小女孩,突然拉着苏尼尼的手臂走出了那家甜品店。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独自面对的宿命纠缠,谁也帮不了谁。

    就如候鸟从北向南,迁徙过冬。

    每一只候鸟,都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独自飞行,谁也替代不了谁。

    有咒骂的声音从甜品店内大声传出,李姝静回过头去一看,只见一碗糖水正四分五裂地碎躺在地上,而那个板寸头的小女孩,正茫然地看着那个,穿着精致洋娃娃装的女孩。

    板寸头小女孩的衣服已经被糖水染湿,中年阿姨正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哎呀,你这么这么蠢,看到糖水掉下来也不躲,你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穿着精致洋娃娃装的女孩,突然伸手指着板寸头女孩,先发制人的声音大声而清脆。

    李姝静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有些恐惧地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腹部。

    如果有一天,她和禹万杰之间有了孩子,她也会像那个中年女人那样吧?

    因为她根本不懂,该怎样去爱一个人。

    那作为她的孩子,那该有多可怜?

    “尼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煜看了一眼,站在苏尼尼身旁,脸上挂着笑容的李姝静,竟一下拿捏不准,两人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