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张正道歇会儿的功夫,桂大嫂和他聊天。

    “怎么烧伤的……山上起了野火,太干燥了……”

    “捡柴火去的……”

    “老六这一代也就这么一个娃……确定能好么……”

    张正道:“确定能好。”

    “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天上要记功德薄上的吧?你以后要是升天了,多少能在天上谋个土地当一当的……”

    张正道:“当土地的话,不用上天的。”

    桂大嫂:“你这医术跟谁学的?”

    张正道:“自己琢磨的,反正死马当活马医罢!”

    桂大嫂叹气:“希望能好罢……你刚才说确定能好?怎么又死马当活马医……到底能不能好啊……”

    和桂大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的儿啊——”

    忽然屋里一声惊天哭喊声,还没嚎两句,又戛然无声了。

    匆匆跑进去的憨坨老六返回来,说了一句:“又晕过去了。”

    正说话间,张正道看了看时间,说道:“你们帮忙把荷叶拆开。”

    桂大嫂赶紧起身和憨坨老六将荷叶拆开了。

    “荷叶不要扔了,洗干净,早晚两次,给娃儿熬水喝,喝完三天。”

    张正道一边说的时候,小男孩的身体就露出来了。

    泥巴裹在身上,都干了,还有裂纹。

    就好像放在火上烤了一样的变白变干巴。

    张正道用桃木剑的剑柄,轻轻的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