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特地收拾了一番,大夏天的,可能是抹了粉性的雪花膏,一靠近,不光闻着一股香粉味,鬓角处还沟沟壑壑的,像是出汗花了妆。

    她冷冰冰道:“打针。”

    夜澜倾伸出了手,她的手纤细修长,又白又嫩,细腻到几乎看不到手上的毛孔。

    何慧心里再次生出了不平衡,当初上学时,明明自己也不差,却被夜澜倾姐俩硬生生的比了下去。

    她凭什么一双手保养的这么好,不是说跟农村人跑了吗?

    农村不是该满手冻疮留下的痕迹?

    有了怨气打针时,也故意动了手脚,针进去后,她就不停的搅动,做成没有找好血管的假象。

    啪——

    夜澜倾重重打掉她一直搅拌针头的手,眯起了眼睛,这人从昨天就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熟人啊,不然这莫名的敌意怎么来的?

    “你干嘛?还打不打针了?”何慧怔愣一秒,怒声呵斥。

    闻声,老两口也看了过来。

    “怎么了?”

    王翠花忙把孩子放下过来查看。

    “还怎么了。我给她打针,她倒好,打我的手。”

    “呵~真有意思,公报私仇还有理了?”

    夜澜倾懒懒说道,侧身抬眸看着她时,像看个跳梁小丑。

    何慧眼神微闪:“谁公报私仇了,夜澜倾你不要胡说八道?”

    夜澜倾:???

    看来这是认识了,不然怎么能喊全名呢,不应该是同志如何如何吗?

    “咱俩有什么仇,你倒不如直说,昨晚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我们很熟?”

    她是真没在脑海中找到这个人的记忆,与其浪费脑细胞还不如直截了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