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唯一不开心的就是这个了。

    并非他不喜习文弄墨,实乃这方面苏裕对他管得极是严苛,一日时光,大半数时候都在习文弄墨。

    小孩子嘛!天性好动喜玩,特别是男孩子。

    每逄迎新年的时候,苏裕对苏谨言的管教就会放松许多,让他找伙伴玩去。

    那时候,苏谨言又怎不爱盼着过年呢?自是盼的,盼着自己长大,能够不再受父亲管教。

    苏谨言如今是八尺男儿,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十五岁的男儿了,确实长大了,没有了父亲的管教。

    此时的他,又是多想父亲能够拿起戒尺管教他呀!至少,那一时,还有母亲那怜爱的目光尽在他身上。

    父母离去,可也希望他好好活着,活着就好。

    苏谨言并非悲怀哀怨之人,稍作情绪,他开始在院中耍起桃木剑来。

    这是他每日必做之事,自两岁遇到那位白衣儒士起,练桃木剑术从未断过。

    白衣儒士传了一套口诀给他,每天让他必须吐纳打坐一个时辰,告诉他这个可使他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苏谨言本想把这个口诀告诉父母和林伯的。可,白衣儒士千叮万嘱,除了他知晓,不得第二人知道,否则会招致杀身之祸,全家灭门,甚至是连及邻里。

    白衣儒士的话自是要听的,虽然两人只相处了一个时辰,苏谨言觉得白衣儒士是天上的神仙。

    父母生病时,苏谨言心中很是期盼白衣神仙能出现,让他父母的病好起来。

    白衣儒士并未现,父母也离去了,那个时候,苏谨言很是怀疑,这世上真的是否有神仙。

    剑术极是简单,白衣儒士告诉他,术无形,形有术,这拔剑,归剑,舞剑随心念起即可。

    但每日必练习。

    持之以恒方有所成就。

    那时的苏谨言自是欢喜,神仙所教,自当听之。

    当然,这神仙之说,是他自当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