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贝有些诧异,“你……当真同意?”

    “你不是一直想离吗?我成全你!反正我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后面还能不能恢复成从前那么强壮。再说爷爷已经对我失去好感,墨氏早晚落到墨铮手里,既然如此,当初用联姻来博得爷爷关注的计划就等于失败。这样一来,我还不如往后找个真正爱的女人过日子,再和你虚情假意,也没必要了。”

    崔婉贝紧紧盯着他,墨少倾撇开脸,目光空茫的看着天花顶,别看他说得头头是道,但脑子里空白的。

    他在等,等崔婉贝的回答。

    也许这女人心里高兴得很,一直以来,她不都打算和自己分道扬镳吗?

    偌大的病房里长时间都寂静无声。

    恍若隔了一个世纪,才又响起崔婉贝的声音,“墨少倾,你现在还伤着,身体正虚,心理脆弱,这个时候我不和你谈。”

    “为什么现在不谈?我现在就要你给个答案!”生病的人智商都低,还爱耍脾气,胡搅蛮缠。这些用在墨少倾身上,再适当不过。

    迎着他的目光,崔婉贝耐着性子,平心静气说道,“我先帮你打水洗把脸,也好让你冷静一下,这个时候,到底是先考虑如何和墨铮斗下去,还是和我讨论离婚!”

    说完,崔婉贝走进病房内相邻的浴室。

    另一边,墨铮听说墨少倾入院的事,勾唇笑笑,“果然红颜祸水。”

    “接下来老板打算如何?”下人问。

    墨铮靠坐在椅子里,手指抚着被墨少倾揍出淤青的嘴角,想了想,便说,“去,准备一下,我身为堂兄,弟弟出了这么大事,再怎么样也应该去医院探望。”

    “是……”那人退下。

    很快,墨铮坐上车,去医院探视。

    看见他,墨少倾拿不出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少倾,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兄长,过来探望,表达我的关心之意,很应该不是吗。”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猩猩,看我下不了床,你这会儿心里正偷着乐吧。”

    “你这话可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我之间,再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没必要弄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听说你伤了,我担心,连重要会议都丢下,这会儿倒被你说成假情假意,爷爷听见,他老人家该多伤心。”墨铮慵懒地坐在一则的沙发里,腿翘着,脸上还是浅浅无害的笑容。

    崔婉贝觉得,用笑面虎一词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好了,现在你看也看过了,话也说完了,你的关心,我收着,现在可以走了!”墨少倾不想搭理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