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悬冷冽不言,他知道司空御从来没有忘记这段仇恨,否则四年前也不会那么决绝地杀死同父异母的亲弟司空凌,更不会逼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让出掌教之位。

      这件事,本来是件大逆之事,但他宠这个孙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无声无息地过去了。他只希望,他报了杀母之仇后,能够再无旁骛,好好发扬司空家,然而他却对冷若冰这样一个女人执迷不悟。

      司空御冷笑一声,“既然司空家视女人为无物,那何必娶妻,想要继承人随便找个女人生了便是,还要什么血统,娶了血统高贵的女人不珍惜,与娶猪狗有何区别?”

      司空悬叹息一声,“每一代掌教夫人,都是有尊崇地位的,只是你的父亲年轻气盛,做了错事,他的确对不住你的母亲,但错已酿成,我也不能杀了他,这件事只能息事宁人,你也不能怪爷爷,怪了这么多年。”

      狭长的丹凤眼水一样绕着司空御,这是他最得意的孙子,他的骄傲,“你是我司空家的骄傲,是我司空一族主脉的重要传承人,爷爷对你寄予了厚望,所以,你任性也好,妄为也好,只要不过份,爷爷都可以纵容。”

      司空御斜挑唇角,冷冷地笑了,“是吗?”明亮的眸底铺着一层碎冰,笑容寡淡得风一吹就会散,“那么,我不过是喜欢了一个女人,爷爷为何要这般难为?”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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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