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县学的农家学子,天赋皆是不错的。

    这些学子不定什么时候能考上,那些纨绔的家里都会叮嘱莫要过分,且有傅元青这个县令公子在,那些人也不敢做得太过。

    “相比我们这些家贫的学子,那些商户子,天赋差的,反而更会被欺负。”高子赞皱着眉说着。

    县学才多少人,竟然这么多事,沈遇安也皱了下眉。

    和高子赞预料的一样,偶尔王赋生这几个公子哥会不痛不痒,欠欠的来两句风凉话。

    还真没人对沈遇安做别的事。

    这一天,沈遇安散学回庐舍,和高子赞一起去洗衣服。

    “死胖子,把我的衣服洗了。”

    “哎哟,你可算来县学了,你不在,都没人给我洗衣服。”

    沈遇安和高子赞对视一眼。

    不用猜,沈遇安就知道,有人被欺负了。

    不过事没惹到身上,沈遇安也不准备惹事上身。

    这么想着,沈遇安准备和高子赞走远一些洗衣服。

    “作甚偏要我洗,你们家中有浆洗的婆子,拿回去洗不就得了。”声音的主人怯懦地反抗。

    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沈遇安脚步一转,高子赞在后面小声急切地喊道:“遇安,别去啊,这些人可不是王赋生他们,不太好说话。”

    两人说话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挨打的闷哼声。

    “子赞兄,那边的人好似与我相识,我去看一下。”

    不过几步,沈遇安就看到几个少年正围着一个长得有些胖乎乎的少年打。

    竟是县试时认识的赵志安,此时脸上喜欢挂着笑的赵志安这会儿被打得鼻青脸肿。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