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宋亭舟的胳膊上挨了一刀,孟晚心急如焚,他在地上捡了根比手指粗不了多少的棍子,用尽力气打在劫匪后背上,阻了他下一步动作,但只一下这根细棍便断裂开来,那一下对劫匪来说和挠痒痒也差不多少。

    那劫匪几刀没砍死宋亭舟已是杀红了眼,在他眼里孟晚与宋亭舟已是死人无疑,没有武器的宋亭舟纵然能跟他比划两下,但他还有同伙在旁,再挥两刀必能砍死对方。

    “贱货,既然你等不及,老子便先解决了你。”

    见孟晚还敢抵抗,他干脆回身想先给孟晚一刀,宋亭舟则趁劫匪侧身之际一拳砸到他后颈上,受了伤的右手死死扣住劫匪持刀的手,不让他伤孟晚分毫。

    劫匪就地一滚,狠狠压在宋亭舟身上,孟晚仿佛都能听见骨骼断裂的咔哧声。

    宋亭舟喉咙处压抑的闷哼了一声,力道却丝毫没有松懈,手与腿死命的锁住劫匪,当真是牙关都在用力,根本无暇开口。

    十万火急,一分钟甚至一秒钟都耽搁不得,孟晚努力寻找周边一切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终于在身下的干草堆里摸出一块带尖的石头。

    他脑子里想都没想,几乎是扑在劫匪身上压住他,然后狠狠将石头砸在劫匪的头上,这一下见血了却没砸死人,孟晚反而被蛮力撞飞几步。

    而宋亭舟正好借此机会猛一发力,终于夺了手上的刀刃,翻过身来就是一刀!

    身下的劫匪抽搐了两下,终于不动了。

    孟晚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颤抖,“宋亭舟,再砍一刀,往脖子上砍。”

    宋亭舟袖口都沾满了血,有劫匪的,还有他自己的,听了孟晚的话他又是狠狠一刀下去,几乎将劫匪的脑袋砍断了一半下来,鲜血染红了旁边干黄色的野草。

    宋亭舟持刀跪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刚才这一场激斗几乎耗光了他全身所有力气。

    孟晚离他有两三步远,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走到他身边蹲下,“宋亭舟,你怎么样?胳膊要不要紧……”

    他话没说完,宋亭舟便扔了刀,急切的将他抱进怀里。

    “晚儿,我没事,莫要担心,莫要担心。”

    两人紧紧相拥,宋亭舟语速很快,心跳则更快。

    孟晚先是一愣,随后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

    宋亭舟啊……宋亭舟。

    你以命相待,我定不负你。

    “晚哥儿?是你吗晚哥儿?”熟悉的声音传来,宋亭舟放下横在孟晚腰上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