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回来了。”

    常金花闻言将手边上切好洗净的青菜往锅里倒,“怎么回来的这般晚,菜我怕凉了都没敢提前炒。”

    灶房里的橱柜上放着两道凉菜,碧云洗完手先将凉菜端到院里的石桌上。

    配菜都切好备在盘子里,小铁锅炖着鱼,大铁锅从下午开始就炖上了猪肘子和排骨,满满的一锅。

    火炉子上也飘着香,孟晚拿帕子包着瓦罐的盖子,掀开来看,是一锅奶白色的鸡汤,上头还飘着金黄的油花,只是味道有些古怪,香气中带着股酸苦。

    孟晚将瓦罐的盖子盖回去,捏着鼻子对常金花说:“娘,这鸡汤里的鸡好像中毒了。”

    常金花呵斥他,“胡说八道,什么中毒?那是草药的味。”

    她将锅铲交给卢春芳,碧云又替了卢春芳烧柴的活。

    常金花拿着麻布出来,垫在瓦罐耳上,将炖鸡的瓦罐从火炉上端了下来。

    “你近日饭食用的那么少,人又没精打采的,我便去同善堂问了郎中,郎中说这是肝郁脾虚,让我开了草药给你食补,往后咱家三天两头便炖上一回鸡。”

    三天两头吃怪味鸡啊?

    那胃口岂不是更不好了!

    “娘,我是惦记夫君才会如此,不用什么药补。对了,我刚才在驿站等到了他的家书,说是一路太平,初十就到了奉天了。祝家长辈给租了大房子,他与另一位同窗在里头借住,一切顺利。”

    听到儿子的消息,常金花也是欣喜,她双手合十祷告上苍,“真是老天保佑,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但回过头来又说:“但鸡汤你还是要喝的。”

    孟晚眼睛一闭,“行,我喝!”

    “喝什么啊?”

    黄挣拎着两包月饼和一包果脯进来,笑着同常金花和孟晚打招呼,“宋婶,大嫂。”

    常金花忙招呼他,“你大嫂要喝鸡汤,我一会儿就给他盛,快进来坐下,怎么还拿了东西?下次不许带了,婶儿这里啥都不缺。”

    黄挣将果脯放在桌上,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值什么钱的。”

    孟晚直接将果脯先拆了,里头是杏干,他捏起一片吃了,“挺好,我爱吃。”